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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第2页）

&esp;&esp;这连三岁孩童都骗不住的说辞，衡玉已懒得多做半字剖析，只看着他问：“这其中未必没有姜正辅参与，暗杀不成，便欲借一道旨意逼你入京——让你去你便去？鸿门宴也要去吗？”

&esp;&esp;萧牧也看着她，道：“自然是因我想去。”

&esp;&esp;衡玉刚想再问，只听书房的门被人叩响。

&esp;&esp;“将军，严军师他们到了。”

&esp;&esp;萧牧：“请进来。”

&esp;&esp;衡玉看向他。

&esp;&esp;看懂她眼中的询问，萧牧温声道：“外间风大，再坐一坐吧。”

&esp;&esp;衡玉话只说到一半，本就不想回去，闻言便也不同他客气见外。

&esp;&esp;二人既是同盟，遇到此等大的决策本就理应消息互通。

&esp;&esp;她纵然觉得他这个决定过于冒险甚至草率，但她私心里还是相信，他行事，定有他的道理在。

&esp;&esp;衡玉平复了心情，很快便见严军师、苏先生、印海、王敬勇，及严明一并走了进来。

&esp;&esp;衡玉起身向两位长辈施礼，与诸人依次打了招呼。

&esp;&esp;见她也在，五人当中除了苏先生微有些意外，皆觉十分正常。

&esp;&esp;“都坐下说话吧。”萧牧道。

&esp;&esp;诸人应下落座，严军师开口问道：“将军当真决定了要应召入京吗？”

&esp;&esp;萧牧点头。

&esp;&esp;“可……”余光扫到端坐的少女，苏先生犹豫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便道：“圣人病重，正值皇位更迭之际，侯爷身为营洲节使，手握重兵，此时入京本就容易招来猜忌……只怕到时被‘有心之人’借题发挥，若有脏水加身，困于京师之内，只恐根本没有抗衡之力。”

&esp;&esp;“但若不去，便是抗旨不遵，拥兵自大，亦可成为问罪的缘由……”印海道：“此举或本就有试探侯爷是否忠心之意。”

&esp;&esp;“忠心到何等地步，他们才能安心？甘愿赴死吗？”苏先生面色凝重：“纵有抗旨之嫌，但只要能留在北地，至少尚有自保之力，而若去了京师，那就真正要成为笼中困兽了。”

&esp;&esp;“苏先生之意本侯明白，然所谓自保之力，不外乎是以北地安危和卢龙军为盾相抗——”萧牧道：“此事无两全之策，但安坐于北地百姓身后，绝非真正的破局之法。”

&esp;&esp;听懂了他话中所指，苏先生无言片刻，方才问：“侯爷可还记得苏某程，以便尽早安排下去。”

&esp;&esp;不到不得已，他不愿动干戈，但这绝不代表坐以待毙，有些准备必须要做。

&esp;&esp;“是，苏某便先行去办此事。”苏先生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esp;&esp;“我随你一同入京。”

&esp;&esp;苏先生刚离开，一直沉默着的严明忽然看着萧牧说道。

&esp;&esp;“不必，你与军师都留下吧。”萧牧拒绝道。

&esp;&esp;“怎就不必？”严明正色道：“你此番赴京，必不可能没有危险，关键时刻我能救你性命也说不定——”

&esp;&esp;他既未称萧牧为将军，也不称侯爷，仿佛面对着的只是一位好友。

&esp;&esp;萧牧的语气也很随意：“你就不能盼些好的？”

&esp;&esp;“这应当要问问你，你做下的这些决定，哪一个是盼着自己好的？”严明反问。

&esp;&esp;萧牧笑了一声。

&esp;&esp;“一起来的，一起回去。”严明看着他，拿不容商榷的语气说道。

&esp;&esp;萧牧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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