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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节（第2页）

&esp;&esp;但她无意同面前之人说得这般细致。

&esp;&esp;“怎会不冷。”萧牧抬手不由分说地替她披上，又微微弯身，系好系带。

&esp;&esp;衡玉看着他，嘴角微翘起。

&esp;&esp;有时适当的拒绝，看来还是很好用的。

&esp;&esp;萧牧抬眼之际，撞见她眼中那一丝近在咫尺的笑意，心口处快跳了几下，很快便直起身来。

&esp;&esp;“见上面了？”他岔开话题般问，边坐回去。

&esp;&esp;“见上了。”心情颇好的衡玉将临街的窗微推开了些许，望向斜对面的茶楼：“你说，旧人重逢，会说些什么呢？”

&esp;&esp;萧牧也看向那座茶楼：“你既如此好奇，何不干脆留下偷听。”

&esp;&esp;“我倒想呢。若非想着你还在此处等着，我高低是得想个法子听上一听的。”

&esp;&esp;“如此倒是我耽误你的正事了。”萧牧随手倒了盏热茶，推向她：“权当倒茶赔罪。”

&esp;&esp;“侯爷言重。”衡玉大度一笑，却也将茶端了起来。

&esp;&esp;“近来于宫中授课，可还适应？”萧牧道：“此事我还未来得及当面道一句恭喜。”

&esp;&esp;衡玉吃了口热茶，道：“不必你亲口当面说，我也知道的。”

&esp;&esp;萧牧看向她：“知道什么？”

&esp;&esp;少女捧着茶盏，一双杏眼里有着笑意：“我知道，你定然是在替我开心的。”

&esp;&esp;萧牧微微一怔后，眼底也浮上了笑，难得并未否认，而是认真点头：“是。”

&esp;&esp;衡玉面上笑意便愈盛，窗外雨水更急，却愈显得室内茶香暖人。而她身上披风上的气息、及对面坐着的人，皆让她安心怡悦。

&esp;&esp;她又静静吃了两口茶，再看向对面的茶楼时，对萧牧道：“你留意到没有，那两个人似乎……”

&esp;&esp;萧牧随意地看去：“一早便留意到了。”

&esp;&esp;“他们……是姜正辅的人吗？”衡玉猜测道：“跟着姜姐姐的？”

&esp;&esp;“应当是了。”

&esp;&esp;“那他们会不会发现严军医……”衡玉隔着雨幕看向那二楼处。

&esp;&esp;“不过是迟早之事。”萧牧道：“他既做出了如此选择，便是做好了准备的。”

&esp;&esp;衡玉点头，这倒也是。

&esp;&esp;至于具体如何应对，那便要看严军医自身了。

&esp;&esp;屋檐青瓦为针，将颗颗晶莹的雨珠串作珠帘，垂于窗外，又洒落青石板上，发出相击之音，如断线玉珠飞溅。

&esp;&esp;“我便知道，你还活着……”

&esp;&esp;“这些年来，你还好吗？近九年的时间，我一直都在找你……”

&esp;&esp;姜雪昔的声音低低，和着窗外雨声，有着诸多无法言说的情绪交杂。

&esp;&esp;严明终于开口，声音微哑：“为何还要找我？”

&esp;&esp;“为何？”姜雪昔眼睫微颤了一下，朝他伸出手去，摊开手掌，掌心里托着的是那只枯黄的狗尾巴草手环：“你十五岁那年说的话，难道你忘了吗？”

&esp;&esp;严明沉默着。

&esp;&esp;她替他答道：“你说过，要守着我，护着我一辈子的。”

&esp;&esp;“你不辞而别是因时家突然出事，我明白……我未曾怪过你食言，我只是担心你，记挂你。”她红着眼眶道：“你当真不知道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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