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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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节（第2页）

&esp;&esp;车窗外人声嘈杂，衡玉透过车窗往外看去，只见有许多大理寺官差正于四处街铺内外搜查。

&esp;&esp;再往不远处看去，各条通往民居的窄巷内，亦有官差的身影。

&esp;&esp;“这阵势倒是够大……”吉南弦道：“一早这么搜，说不准真能搜出什么线索来。”

&esp;&esp;“现在也不晚。”衡玉似有所指地道。

&esp;&esp;阵势越大，幕后之人便越难安坐，说不准便能露出点什么破绽来。

&esp;&esp;但衡玉未曾想到的是，这“破绽”会来得如此之快，又如此之彻底——

&esp;&esp;当日午后，她离宫之际，行经一条小径时，偶然便听到有宫人小声议论：“听说了吗，谋害河东王的真凶已经抓到了！”

&esp;&esp;“照此说来，竟果真不是定北侯了？”

&esp;&esp;“定北侯本就是被人构陷的……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esp;&esp;“嘘……有人来了。”

&esp;&esp;小太监扯了扯同伴的衣袖，二人立即垂首避让到一侧。

&esp;&esp;衡玉已听得心中震动，有心想要问那小太监一句“另有其人是何人”，但见二人已是噤若寒蝉的不安模样，她到底未有开口。

&esp;&esp;在宫中妄议朝事是为大忌，一不小心便是害人害己，她想打听消息出了宫门随处都可以打听——

&esp;&esp;见少女及那显然是一等宫女的女使走远了些，已冒了冷汗的两名小太监才大松了一口气，再不敢多言，快步离开了此处。

&esp;&esp;见衡玉未多说半个字，面色如常，月见心有赞赏，亦未多言。

&esp;&esp;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刚驶出皇城的范围所在，衡玉便隔着车帘吩咐道：“平叔，就近寻一处茶楼，越热闹的越好。”

&esp;&esp;回家尚且需要半个时辰不止，她想先了解些大概。

&esp;&esp;果不其然，此事已传得沸沸扬扬。

&esp;&esp;但乍然听来颇杂乱，让人不好理出头绪来，直到一道干哑的声音问道：“杀害了河东王的凶手果真被抓到了？”

&esp;&esp;衡玉闻声看过去——

&esp;&esp;只见程平不知何时挤到了说得最欢的那一桌人中间，将手里的瓜子正分给身边的人。

&esp;&esp;衡玉见状默了默，平叔身上的惊喜越来越多了。

&esp;&esp;“老哥，这你算问对人了，我亲眼瞧见官差将人给抓住的！”拿了程平瓜子的男人说道：“就在朱雀大街上！”

&esp;&esp;“当街抓住的？”程平皱眉问。

&esp;&esp;这凶手听起来怎么不是很上层次的感觉？

&esp;&esp;“官爷们搜查得分外仔细，凡路过者只要是男子，皆要被拦下搜身，将要搜到那人时，他欲暗中开溜，惊动了官差！”

&esp;&esp;“他为何要跑？”程平又问。

&esp;&esp;有谈资者最喜欢的便是好奇之人，那男人说得愈发来劲：“因为他身上有刀伤，是那晚与河东王手下动手时留下的伤！心虚之下，自是不敢让人搜身！且此人当真是身手不凡，当时我眼看着十几名官差围上去，竟一时都拦他不得……后来是惊动了附近的武卫，合力之下才勉强将人拿下！”

&esp;&esp;“将此人抓住后，官差便去了他宅中搜查，这一搜之下，果真搜出了那晚作案时的刀刃，及焚烧血衣的痕迹！一应线索，全对上了！”

&esp;&esp;“此人被押去大理寺后，铁证当前，倒也痛快认了！”

&esp;&esp;“照此说来，此人当晚也亲自参与了刺杀河东王的行动，他果真就是主使？”程平思路敏锐：“当真不是替他人卖命办事？”

&esp;&esp;“就是主使，他恨极了河东王，自然是要……”男人说到这里，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压低声音道：“自然是要亲自手刃仇人才解恨的。”

&esp;&esp;程平眯起眼睛：“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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