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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觉得自己的手战绩辉煌:“我估计她脸都被扇肿了,你要不要摸摸,还热乎着呢,四舍五入,就等于你打过她了。”
&esp;&esp;这什么逻辑?
&esp;&esp;炎拓周身的低气压瞬间就破了,甚至差点笑出来。
&esp;&esp;他又跟她确认了一次:“真抽到她了?”
&esp;&esp;聂九罗斜了他一眼:“还要人说几次?”
&esp;&esp;炎拓握住她的手:“我还没抽到她,你先抽了,有个厉害老婆真好。”
&esp;&esp;聂九罗奇道:“老婆?你想什么呢?差远了好么,你现在,也就是个试用期的男朋友。”
&esp;&esp;说着就要缩手,炎拓用力握住,又把她的手拉回来:“你们学艺术的这么讲究,还搞试用期?怎么转正,能不能透露一下?”
&esp;&esp;聂九罗没说话,低头看两人交握的手,炎拓的手干燥而又温暖,指节有力,稳稳包着她的。
&esp;&esp;她忽然觉得,炎拓挺好的,真挺好的。
&esp;&esp;炎拓也没说话,他先前心里挺难受的,和她说了会话,郁结散了很多,很想抱抱她,但周遭人太多了。
&esp;&esp;就这么握着手,温软贴心,挺好的。
&esp;&esp;顿了会,他说:“林喜柔最后说的那番话,你是怎么想的?”
&esp;&esp;聂九罗还没来得及回答,高处传来邢深的声音:“大头,你上来替我一下。”
&esp;&esp;
&esp;&esp;邢深下了高垛,有几个人上去想和他说话,他一概摆手,直奔炎拓和聂九罗这头。
&esp;&esp;炎拓见他过来,撑地站起身子。
&esp;&esp;到了跟前,邢深问得直接:“炎拓,你和林喜柔相处过,你觉得,她最后那话,会是在撒谎吗?”
&esp;&esp;炎拓想了想:“是不是我不确定,但我觉得,她没必要撒谎。”
&esp;&esp;邢深沉默了一会,说:“我也觉得。”
&esp;&esp;又说:“刚刚在上头的时候,我一直想着她那些话。大家一直觉得,是瘸爹抓走了蚂蚱,但是其实,当时的那幅场景,可以有另一种解读,是林喜柔在捕猎瘸爹。”
&esp;&esp;“瘸爹是巴山猎,巴山猎讲究通力合作,瘸爹一个人,是不大可能去追捕成年地枭的,危险性太大。除非他看到的,是只小的、弱的,他觉得自己可以搞定的,也就是俗称的诱饵。”
&esp;&esp;聂九罗忍不住看向依然趴在高垛上的蚂蚱:“蚂蚱是诱饵,林喜柔是猎手,二对一,有优势。只不过,后来蒋叔他们赶到,双方优势对调,林喜柔的捕猎失败了,她就放弃了蚂蚱?”
&esp;&esp;炎拓嗯了一声:“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一直以来,林喜柔对蚂蚱的感情那么奇怪了。是她亲儿子没错,她也在找,也想换,但并不特别迫切,因为她心里对蚂蚱始终带了点歉疚,也清楚知道,蚂蚱可能会对她离心。”
&esp;&esp;聂九罗接口:“一个已经放弃过的儿子,能回来挺好,回不来,她也认了。而且,以林喜柔这种事事都往别人身上怪的性子,多半会觉得,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esp;&esp;就好比……
&esp;&esp;——炎拓父母的遭遇,要怪他们自己啊,老实听话不就没事了吗?偏要自己找死。
&esp;&esp;——蚂蚱为什么会丢?还不是缠头军造的孽吗?
&esp;&esp;邢深感慨:“难怪蚂蚱忽然就攻击她了,别看它是只畜生,不能讲话,有些仇还是记得的。”
&esp;&esp;说到这儿,又有些疑惑:“可是,她说从最最初,就是她们在猎取我们,这是什么意思?缠头军的过去,难道都要推翻吗?”
&esp;&esp;炎拓沉吟了会:“推翻倒不用推翻,就我这个旁观者来看,缠头军的一切都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你们对地枭的解读太肤浅了。”
&esp;&esp;邢深一颗心猛跳,事关自身,很难冷静思考,这种时候,旁观者的意见会更加中肯:“这话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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