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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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2页）

&esp;&esp;萧牧抬眼望去，只见一名锦衣男子走了过来。

&esp;&esp;下一刻，就听身侧少女出声：“晏锦，你怎在此？”

&esp;&esp;“自然是来看热闹。”晏锦含笑看着衡玉，拿折扇的手悄悄朝她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小玉儿，好样儿的。”

&esp;&esp;继而合起扇子，抬手向萧牧施礼：“草民晏锦，久仰萧将军大名。”

&esp;&esp;“不知阁下与吉画师是何关系？”萧牧将那一声“小玉儿”听在耳中，又听对方自报姓名，遂问道。

&esp;&esp;衡玉正要作答，晏锦抢先开了口，笑着道：“在下与阿衡乃是多年至交好友，此番是一同结伴来的营洲。”

&esp;&esp;“阁下似有些南方口音——”萧牧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晏锦。

&esp;&esp;“是，在下乃庭州人氏。”

&esp;&esp;“庭州。”萧牧不动声色：“原是晏氏商号子弟。”

&esp;&esp;庭州晏氏，当下大盛认清了

&esp;&esp;“赌坊，你去不去？”

&esp;&esp;“这怎能少得了我！”晏锦忙跟上去。

&esp;&esp;几人来至街尾处，果然见得一家赌坊正开着门，招牌上写“千金顾”三字。

&esp;&esp;衡玉看了一眼，只觉得将“顾”字改成“无”，或更贴切些。

&esp;&esp;“没银子来赌什么钱！滚出去！别耽搁我们做生意！”

&esp;&esp;随着伙计的一声骂，一道人影被丢了出来。

&esp;&esp;那人爬起身来，骂骂咧咧地离开：“老子迟早睡了这姓顾的婆娘，到时候整间赌坊都是我的！一个婆娘出来开赌坊，横什么横……”

&esp;&esp;衡玉几人走了进去，四下银子铜板摔在赌桌上的声音、骰子摇动的声音、笑声骂声混作一团。

&esp;&esp;在这样放眼全是男人的环境中，一道女声尤为醒耳：“让人去周家拿钱，今日再不还钱，剁了那姓周的一只手带回来！”

&esp;&esp;“是，东家……”

&esp;&esp;几名身强力壮的伙计走出赌坊。

&esp;&esp;方才说话的年轻女子穿着一身枫红衣裙，身形高挑，正风风火火从二楼走下来。

&esp;&esp;女子抬眼间，一眼便瞧见了衡玉。

&esp;&esp;她脚步放缓了些，走到几人面前，一双精明的凤眼打量着衡玉：“小娘子看起来可不像是来赌钱的。”

&esp;&esp;“怎么不像？”衡玉取出秋香色钱袋，提在手中晃了晃，笑着问道。

&esp;&esp;那女子也噗嗤一声笑了，道：“这大堂里乌烟瘴气的，小娘子若想赌钱，随我去二楼。”

&esp;&esp;衡玉点头：“好啊。”

&esp;&esp;转头看向晏锦：“在此处等我。”

&esp;&esp;“成。”晏锦笑着应下，并不多问细究，带着仆从走去了一张赌桌前，挤在人群中下起注来。

&esp;&esp;衡玉带着吉吉随女子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单独的赌室内。

&esp;&esp;室内并无其他人在。

&esp;&esp;女子刚将门合上，便盯着衡玉印证地问：“小玉儿？”

&esp;&esp;衡玉也望着她：“顾姐姐？”

&esp;&esp;“还真是！”女子走到衡玉身边，围着少女瞧了一圈儿，末了又拿手指戳了戳少女白皙柔嫩的脸颊，感叹道：“从前单是看了阿瑶送来的画像我还不信世上有如此美人儿！原来真人比画像还要好看……啧，我还当是阿瑶为了同我炫耀妹妹在吹牛皮呢！”

&esp;&esp;衡玉颇有些愕然。

&esp;&esp;她固然知晓嫂嫂常与这位手帕交通信，但嫂嫂竟还偷偷画了她的像拿来“炫耀”？

&esp;&esp;这种古怪的攀比，果然很嫂嫂。

&esp;&esp;“这是嫂嫂给顾姐姐的信。”衡玉取出离京前喻氏给她的信笺，递给了顾听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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