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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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2页）

&esp;&esp;“什么风竟将小十七吹来了？”晏锦打着呵欠来到厅中，神态懒散惺忪。

&esp;&esp;“我有一事相求——”

&esp;&esp;“你倒直白，生怕我不知道你是个用不着便想不到我的薄情之人啊。”晏锦啧啧叹息一阵，在椅中坐下：“说吧，何事竟能用得上我了？”

&esp;&esp;少女声音清晰地吐露出两个字来——

&esp;&esp;“抓蛇。”

&esp;&esp;衡玉离开逸园后，便去了蒙家。

&esp;&esp;蒙家东院里，抱病的大娘子温氏依旧只能靠在床头待客。

&esp;&esp;“上回准备不周，这是补给吉画师的见面礼，还请笑纳。”温大娘子笑意温和。

&esp;&esp;“您太客气了。”身为官媒衙门中人，衡玉未有一味拒绝，默许吉吉收下了那只锦盒。

&esp;&esp;但她隐隐觉得，温大娘子此番请她前来，不可能只是要补给她这份见面礼，不然只需使人送去侯府即可。

&esp;&esp;“在床上躺得久了，每日除了看账册，便没其它事可做了。”温大娘子看着衡玉，含笑问道：“家中难得有客人来……吉画师若无急事，不知可否陪我说说话吗？”

&esp;&esp;她客气又慈和，衡玉笑着点头：“晚辈十分乐意。”

&esp;&esp;“听说吉画师出身书香高门，乃是晴寒先生的孙女，难怪那日我一见便觉得吉画师气质举止不俗……”温大娘子语气中并无丝毫恭维客套。

&esp;&esp;“温大娘子谬赞了，我是家中兄妹里读书最差的一个，若说吃喝玩乐，倒是更在行些。”

&esp;&esp;女孩子说话时，笑容明亮，语气洒脱。

&esp;&esp;温大娘子微微一愣后，满眼欣赏地道：“洒脱二字，才是天下女子中最为难得的品质。”

&esp;&esp;“那大娘子定是个洒脱之人。”衡玉眼神真诚。

&esp;&esp;这位温大娘子，与她印象中的阿娘，是有些相像的。

&esp;&esp;一跪

&esp;&esp;这也是随着时日愈久，寻人之事便愈发举步维艰的原因之一。

&esp;&esp;“世间万物，生长衰落自有其规律法则。而一个人的成长变化，纵然表面看似与幼时相差甚远，却也必然有迹可循。”衡玉道：“我可以试着以其幼时旧容，大致演画出如今的样貌。”

&esp;&esp;“这……”婆子大为惊异，甚至更多的是怀疑小姑娘说大话——她从未听过这等本领！

&esp;&esp;“吉画师此言当真？”温大娘子紧紧盯着说话的女孩子。

&esp;&esp;少女神色平静笃信地点头。

&esp;&esp;“那便有劳吉画师了！”温大娘子当即吩咐道：“快，去取鸢儿的画像来！”

&esp;&esp;女儿刚走失时，家中请了极有名气的画师来画过画像作寻人之用，她挑了最像的一幅一直保留着。

&esp;&esp;婆子应下来，仍在心底叹气——大娘子这回也真真是病急乱投医了，一支画笔而已，哪里就能凭空画出二十年后的模样呢？

&esp;&esp;真就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esp;&esp;经过窗外、听得了这番对话的老仆，眼神则剧烈翻涌着。

&esp;&esp;“不单需要旧时画像，还需令爱幼时的性情、喜好，不知大娘子可还记得清楚吗？”衡玉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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