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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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第3页）

&esp;&esp;下一刻，激动人心的音乐奏响，彩光在屏幕上闪闪发亮。三个大头大眼睛小身子的动画萝莉飞跃而起，随即亮起一行大字——

&esp;&esp;飞天小女警，52集全。

&esp;&esp;吕局：“………………”

&esp;&esp;几秒钟后吕局呼地打开家门：“姓严的你个胎神！！”

&esp;&esp;严峫立刻从楼道跑了。

&esp;&esp;·

&esp;&esp;盖得山区，茫茫野林。

&esp;&esp;数百个村庄零星分布在这片连绵不绝的山脉中，绝大多数依靠伐木、畜牧、种植罂粟过活。这里是掸邦最大的毒品种植产地和加工场所，家家户户都备着猎枪，每当贵概当地政府派人围剿时，当地人会依仗火力进行反击，打不过就索性逃进深山老林。等政府军撤走后，他们会再回来继续种植红豆杉、罂粟田，一代代继续着重复的事情。

&esp;&esp;牛羊在村头漫步，土路上尘沙扬起，两边是大片青绿交错的田野。一辆当地最常见的小货车停在山坡间，车窗里伸出一个望远镜。

&esp;&esp;正午时分，炊烟升起，村里渐渐空旷起来。

&esp;&esp;望远镜终于被收走，秦川把它随手扔在了后座上。

&esp;&esp;“告诉你们老板，还不到时候。早上九点、九点半、十点半和十一点这几波上下田的都不是当地人，警察还没有放弃监视这里。”

&esp;&esp;车上两个马仔面面相觑。

&esp;&esp;驾驶座上那个司机一贯不大服气他，张嘴就是带着浓重口音的西南话：“你凭什么这么说？”

&esp;&esp;“我当过十多年警察，便衣的破绽没人比我更清楚，衣袖、纽扣、鞋带和皮带扣都是暴露点。”秦川懒洋洋道：“这几个人的衣服裤子貌似普通，但后裤兜上的那个扣子却都相同，是统一制式，所以他们不是当地人，是便衣警察。”

&esp;&esp;司机愕然呆住了。

&esp;&esp;“回去吧，”秦川在几个马仔明显发生了变化的眼神中平淡地说，“刚才那个便衣拐弯时偷偷回了下头，他们开始产生怀疑了。”

&esp;&esp;·

&esp;&esp;货车穿过崎岖的道路，两旁山势起伏不绝。大半个小时后，重重掩映下的丛林边缘终于出现了人迹，车前窗豁然开朗。

&esp;&esp;一座仅仅几十户人家的小村落分布在半山腰上，瓦屋木楼零星散布，越野车队在浓绿中围绕着村庄。货车终于在村头前熄火，秦川钻出车门，眯起眼睛向高处望去，不禁“哟”了声：

&esp;&esp;“稀客啊。”

&esp;&esp;——眼前木楼二层，江停站在扶栏边，一手夹着烟，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esp;&esp;远处山峦深深浅浅的绿重叠在一起，虫鸣声声起伏，更遥远处的风送来隐约瀑布声。江停摸出烟盒，秦川背靠在木头栏杆上，结果一根来点燃，笑道：“我已经好几个月一根都没抽过，都快戒了。”

&esp;&esp;“为什么？”

&esp;&esp;秦川享受地长长呼了口气，才说：“可能是因为我没有你这样，在每天环绕着各种毒品的环境下还敢放心从口袋里摸烟的待遇吧。”

&esp;&esp;江停讥诮地瞅了他一眼，秦川连眉毛都没动。

&esp;&esp;这是自秦川从家被逮捕的那天晚上后，他们两人之间的第一次碰面。然而就算不共戴天的仇敌，在如此颠沛流离的亡命途中遇见了，也难免生出一丝奇异的惺惺相惜来。

&esp;&esp;“怎么样最近？”

&esp;&esp;“还行吧。”

&esp;&esp;“你看上去不太像个刚刚肺炎痊愈的病人哪，”秦川向江停手上那半根烟扬了扬下巴。

&esp;&esp;江停说：“你看上去也不太像个刚刚结束十多年缉毒生涯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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