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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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2页）

&esp;&esp;那里是一个囚笼，三面石墙，一面铁栅栏，冰冷潮湿的地面铺着发霉的稻草，一个只穿着白单衣的人影蜷缩在角落里，蓬头散发，以手掩面，被突如其来的光芒刺的睁不开眼睛。

&esp;&esp;轮椅滑过地面，发出辘辘声响，伴着极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铁栅栏面前止住了。

&esp;&esp;“怎么样，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esp;&esp;男人低磁含笑的声音在地牢中响起，不疾不徐，也不怎么阴沉，却令那角落里的囚犯宛如被毒针刺中，活鱼一样弹了起来。

&esp;&esp;他像是被吓疯了，牙齿打战，哆哆嗦嗦地说：“……是你？”

&esp;&esp;“嗯，是我，”傅深正襟危坐，温和地道，“久违了，看来穆将军还记得我。”

&esp;&esp;“——不对，应该说是‘已故的前右金吾卫将军，穆伯修’。”

&esp;&esp;审问┃天意如此

&esp;&esp;穆伯修眼中现出极深的恐惧：“你、你……”

&esp;&esp;傅深幽幽一笑：“你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嘛，不信的话自己拧一下大腿，看看疼不疼。”

&esp;&esp;他越是虚与委蛇、弯弯绕绕地不进入正题，穆伯修越是心虚，他一时恨不得自己干脆死了，也好过落在傅深手里受他折磨。

&esp;&esp;“我怎么觉得，穆将军好像很怕我？”傅深饶有兴致地问，“比死还怕，嗯？”

&esp;&esp;的确，傅深又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飞龙卫，还是个标致俊俏大小伙子，寻常人见了他不应该哆嗦成这个德行。

&esp;&esp;穆伯修狠狠咬牙，色厉内荏地厉声道：“堂堂靖宁侯，私自囚禁朝廷命官，就不怕飞龙卫追查到你傅将军头上吗？！”

&esp;&esp;俞乔亭和肖峋：“……”

&esp;&esp;傅深哈哈一笑，给他鼓了两下掌：“容我提醒一句，穆将军，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尸体就在顺天府停着呢。还是说，你以为自己还能活着走出这里？”

&esp;&esp;“至于飞龙卫，他们钦察使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查到我头上？本侯正巴不得呢。”

&esp;&esp;俞乔亭咳了一声，提醒他注意分寸，赶紧说正事，别臭显摆了。

&esp;&esp;穆伯修终于意识到傅深其实就是在玩他，像猫抓老鼠，不急着吃，先玩个半死再说，终于忍无可忍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esp;&esp;傅深：“你是个聪明人，本侯都坐着轮椅出现在你面前了，你还猜不到我想干什么吗？”

&esp;&esp;穆伯修一口咬死：“我不知道。”

&esp;&esp;傅深的笑容倏地冷了下来，轻声道：“别给脸不要。我只问你一次，说不说？”

&esp;&esp;穆伯修仍是那句话：“我不知道。”

&esp;&esp;“道”字的尾音还没散去，傅深猝然发难，破风声起，寒光乍现，一根弩’箭“嗖”地钉进穆伯修左肩。

&esp;&esp;剧痛从霍然洞穿的伤口中炸开，穆伯修全无防备，发出一声闷哼。

&esp;&esp;傅深手中端着一架精巧臂弩，第二支箭遥遥指着他的右肩：“还不想说吗？”

&esp;&esp;穆伯修疼出了一声冷汗，虚弱无力地靠在墙角，不肯答话。

&esp;&esp;傅深毫不留情，也不打招呼，抬手又是一箭。

&esp;&esp;这一箭力度更大，箭头直接打穿肩膀，将穆伯修牢牢钉死在墙壁上。

&esp;&esp;傅深慢条斯理地换上一支新箭，和缓地道：“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在你被打成筛子之前，你有很长时间可以在这里慢慢想。死人不能说话就算了，一个大活人，我还怕你开不了口吗？”

&esp;&esp;他这回瞄准了穆伯修的右腿：“放心，我箭术还不错，说要打你右腿，绝对不会误伤左腿。”

&esp;&esp;“三。”

&esp;&esp;第三支箭脱手飞出，穆伯修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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