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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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2页）

&esp;&esp;“上回你给我的名片，我揣口袋里，洗衣服洗烂了。”

&esp;&esp;厉昀笑了笑，“是说杨先生怎么没有联系我那个朋友，害我还被我朋友骂了一顿，说我让他白高兴一场。”

&esp;&esp;这梯子，搭得太巧，让人走得舒服。

&esp;&esp;杨启程便说：“那厉老师，方不方便再给我一张？”

&esp;&esp;“再洗烂了呢？”厉昀笑了，掏出手机，“我直接给他打电话，帮你们约个会面的时间吧，好吗？”

&esp;&esp;三两句话，这事儿就定下来了。

&esp;&esp;杨启程便觉身上担子卸了一半，另一半，就是恐怕一时半会儿还不上的人情。

&esp;&esp;从咖啡馆出去，杨启程将厉昀送至学校门口。

&esp;&esp;还是上晚自习的时间，校园里安安静静的。

&esp;&esp;厉昀问她：“进去看看杨静吗？”

&esp;&esp;杨启程眯眼往里看了一会儿，“算了，过两天来。”

&esp;&esp;厉昀趁着这会儿，偷偷地看他，赶在他视线转过来之前，又飞快地移开了。然而动静太大，还是让他抓到些蛛丝马迹。

&esp;&esp;她便有些窘迫，却也不只是窘迫，低头捋了捋发丝，轻声说：“我先进去了。”

&esp;&esp;杨启程点头。

&esp;&esp;厉昀没多说什么，最后看他一眼，走进校门。

&esp;&esp;她脚步轻快，因为知道下次见面应该不会耽搁太久。

&esp;&esp;仓库里那批货很快便销出去，拿到钱以后，缸子立即让医生安排手术。

&esp;&esp;缸子好奇杨启程是找到了什么办法，然而问了几次，杨启程都不肯说，他怕他是铤而走险，又去捞偏门，但看他平日里还是坦坦荡荡的，也不像是走了夜路怕见鬼。

&esp;&esp;他把杨启程的朋友网在心里排查一遍，没费什么功夫就有了答案。

&esp;&esp;手术很成功，缸子奶奶在医院了住了半个月，就回家休养去了。

&esp;&esp;杨启程寻了个时间，报恩。

&esp;&esp;他约了厉昀去旦河边一家餐馆吃饭，席上委婉提出要给她提供点儿金钱报酬。

&esp;&esp;厉昀暂时放了筷子，笑问杨启程：“杨先生知道我为什么要当老师吗？”

&esp;&esp;杨启程没开口，等着她自己说。

&esp;&esp;“我爸自己有个厂子，做电子仪器的，他一直想让我学经济，毕业以后女承父业……我爸小时候成绩不好，总被老师教训，还被体罚过，所以以最讨厌老师这个职业。我那时候很叛逆，一定要和他对着干，大学就报了师范。”

&esp;&esp;杨启程不由看她一眼。

&esp;&esp;看不出来，表面温婉柔顺，实则有一根反骨。

&esp;&esp;杨启程听懂了，她既然有这样好的家世，自然不图他什么金钱上的报酬。

&esp;&esp;不图钱，那就……

&esp;&esp;杨启程推开卡座的窗户，问厉昀，“我能不能抽支烟？”

&esp;&esp;厉昀浅浅笑说：“随意。”

&esp;&esp;杨启程把烟点燃了，斜斜地叼在嘴里，看着外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抽。

&esp;&esp;厉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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