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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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第2页）

&esp;&esp;“对了，我就想跟你说，明天你去跟妈妈扫墓的话，帮我也带束花吧。我出院了再去看她。”

&esp;&esp;闻如一“嗯”了一声，跟许朝暮聊了两句家常，便挂断了电话。

&esp;&esp;之前易泠泠说她生日快到了，那个并不是她的生日，只是这么多年，大家都以为她是那天生日。

&esp;&esp;闻如一从来不过生日，每年过的都是提前的假生日。

&esp;&esp;生日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esp;&esp;想到扫墓的事情，闻如一心情更差了。

&esp;&esp;随便做了点东西吃，就跑到了楼上书房里洗照片，忙完再出来，天都黑透了。

&esp;&esp;睡前，闻如一看手机，向言叙没给她发一条信息，心情已经不用糟糕来形容。

&esp;&esp;她一个在床上生闷气，左思右想，还是发过去一条：【明天我也有事，不跟你约。】

&esp;&esp;发完后，左刷新右刷新，几十分钟过去，闻如一快睡着的时候，向言叙慢吞吞地回过来一条：【晚安。】

&esp;&esp;没问她有什么事，也没交代自己一整天都在忙什么。

&esp;&esp;闻如一直接关了机，带着一肚子气入眠。

&esp;&esp;第二天有事要做，闻如一起得很早，她给花店打电话，预订了两束雏菊，梳洗完毕就出了门。

&esp;&esp;还没走到车库，闻如一就看见了向言叙。

&esp;&esp;他今天穿得清淡，一身黑，连手表都没戴。

&esp;&esp;向言叙似乎在这等了很久，看见闻如一出来，主动走过来：“我跟你一起去。”

&esp;&esp;闻如一茫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

&esp;&esp;“你的事，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向言叙拉开车门，侧身让她进去，“上车，花我都买了。”

&esp;&esp;闻如一受宠若惊，车开了两条街，才缓过神来：“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esp;&esp;“想等你说。”

&esp;&esp;向言叙开车习惯单手握方向盘，平时这动作看起来没什么，此刻落入闻如一眼里，她却感觉有点别的意思。

&esp;&esp;“可是没等到。”

&esp;&esp;闻如一心里咯噔一下，张嘴解释：“我想着又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esp;&esp;向言叙语气平稳，没有起伏：“所以你对我就是，报喜不报忧的关系？”

&esp;&esp;闻如一愣住，解释不出来，无声地默认。

&esp;&esp;“闻如一，我没你想的那么有礼貌。”

&esp;&esp;“什么？”

&esp;&esp;向言叙的视线看着前方的路，闻如一感受不到他的眼神，心里更没底。

&esp;&esp;“你不告诉我的事情，我会忍不住去查。你想捂住的秘密，我能帮你守着。”

&esp;&esp;“你退一步，我进一步，你退十步，我进十步。这之间的平衡，我可以来维持。”

&esp;&esp;遇到红灯，向言叙踩下刹车，分神看了她一眼，眼底有波澜涌动：“只是我有时候也期待，你会主动向我走进一步。”

&esp;&esp;“闻如一，你说我能等到那一天吗？”

&esp;&esp;向言叙好像从来没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

&esp;&esp;闻如一花了几分钟来消化，明白他的意思，竟有点鼻酸。

&esp;&esp;刺猬用刺示人太久，已经忘了信任和倚靠是什么样的感觉。

&esp;&esp;有时候露出小肚子，或许也没有难。

&esp;&esp;闻如一本想说对不起，话到嘴边又收回去，犹豫再三，她换成了别的：“向向，我昨天跟组长申请转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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