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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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1页）

&esp;&esp;“这事跟我有关系？”

&esp;&esp;“跟你没关系你就不能当个八卦听听？”

&esp;&esp;傅聿城叹口气，“……你要想聊，下回咱们喝酒聊。”

&esp;&esp;邵磊见他好像真困得厉害，终于大发慈悲住了声。车摇摇晃晃，两人接连打起瞌睡。到了政法大学，邵磊先下了车，末了不忘嘱咐傅聿城记得他这个人情。

&esp;&esp;下几场雨，城市降温。在寒潮之中，终于迎来研究生迎新晚会。下午的课提前结束，蒋琛一下课就跑得没影，跟院会的同学先去布置会场。

&esp;&esp;李文曜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旁边的傅聿城，“老傅，跟我一块儿开黑？迎新晚会这么无聊，你应该不会去吧？”

&esp;&esp;傅聿城头也没抬，“去。”

&esp;&esp;李文曜愣了下，把资料往包里一塞，径自走了。他痛心自己看错人，傅聿城居然和蒋琛一个德性？

&esp;&esp;研究生迎新晚会不如本科生阵仗大，偌大演出厅没坐满，来的人远比预期的少。经过四年摧残的老菜皮们，早不似刚入校的本科生一般荷尔蒙涌动无处释放。

&esp;&esp;蒋琛台上台下跑，一会儿得核对节目流程不出错，一会儿得看看梁芙人来没来——他跟梁芙约定了今晚演出结束之后请她吃饭。

&esp;&esp;八点整，人没来，蒋琛判断自己多半被放了鸽子，叹声气，无可奈何，全身心投入后台工作。

&esp;&esp;傅聿城坐在可以概括清楚的。除楔子外，后面内容都是从世无其二，郎艳独绝（08）

&esp;&esp;要不是蒋琛嚷嚷今天梁师姐肯定到，他怎会在这里忍受这样长时间的视听污染。意识到她兴许不来，他倒未觉得真有多么失望，可发现她来了，他才觉得到底有所期待。

&esp;&esp;“傻啦？”

&esp;&esp;傅聿城拍一拍自己身旁空位，“过来坐。”

&esp;&esp;“这么难看，还要看？”

&esp;&esp;“你指导的舞还没开场。”

&esp;&esp;“听说那舞蹈排在最后面压轴呢，所以我才晚来。”迟到的借口也能让她说得理直气壮。

&esp;&esp;梁芙绕去前排，在傅聿城身旁坐下。

&esp;&esp;自那日打牌之后，他们没碰过面，微信上聊过几句，不甚热络。好像隔着屏幕的时候，人总会不由自主矫饰，要斟酌词句，拿捏语气，挑选表情。

&esp;&esp;那天梁芙醒来，发现凌晨三点多，傅聿城才如她吩咐地发来了报平安的消息。梁家离学校快有四十多公里，她事后细想，才意识到自己任性。那么晚到宿舍，舍管还给开门吗？要进不去，他去哪儿凑合的？问过，他并不细谈，只说还好。

&esp;&esp;“蒋琛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esp;&esp;梁芙忍不住逗他：“是蒋琛以为，还是你以为？”

&esp;&esp;“我和蒋琛不一样，我知道你肯定会来。”音响轰隆作响，要听清对话，又要不打扰仅剩不多的观众，免不得脑袋得靠得近些，加之台下光线昏暗，语气平淡的话，听着也似多了三分暧昧。

&esp;&esp;梁芙说：“那可不一定，家里请客，我今天是真的差点出不来了。”

&esp;&esp;“梁老师交游广，难免有无法推脱的重要应酬。”

&esp;&esp;“也没多重要，别提了，”梁芙摆摆手，“一提我就烦。”

&esp;&esp;这天这顿晚饭，是梁庵道挨不住夫人一再催促，邀请方家到家中一聚。梁芙有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哥哥，叫做方清渠。方清渠父亲跟梁庵道原是同学，后来方父进了检察院，梁庵道则继续深造，后留在大学任教。方父较梁庵道结婚早，方清渠大了梁芙三岁。方清渠没如父亲安排一样去学法律，但读了警校，毕业之后入公安系统，公检法原是一家，也算是变相继承了父亲的衣钵。

&esp;&esp;梁芙小时候没少跟方清渠打架，在她的认知里，这人顽劣不堪，是进了警校之后突然改头换面，摇身一变成了“别人家的孩子”，还扯上了虎皮大旗，反过来管教起她来。

&esp;&esp;今天这顿饭气氛异常诡异，方清渠还是那个方清渠，只是四个大人突然之间打起了哑谜，云山雾罩欲言又止的，说些怪让人费解的片汤话。她待不下去，勒令方清渠带她先走。方清渠回局里值班，她就直奔学校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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