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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正沉吟,“我也说不好。”
&esp;&esp;他突然抬起眼,“你要不要去看看?”
&esp;&esp;……
&esp;&esp;那个人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目前在临时救援指挥所的休息室里。
&esp;&esp;向晚过去的时候,有两名警察在看守。
&esp;&esp;程正出示了证件,对两个警察小声说了几句,对方点点头,让他们进去了。
&esp;&esp;休息室是推拉的玻璃门。
&esp;&esp;站在门外,向晚就可以把那人看清楚。
&esp;&esp;年纪似乎不大,染成了火鸡一样的红色头发,杀马特造型,身上穿了一套与他本人形象极不搭边的米白色西服,脏脏污污的,配上他黝黑的皮肤,看着很不搭调。
&esp;&esp;当然,着装是个人喜好,不能因为形象奇怪,就认为他有问题。
&esp;&esp;向晚看了程正一眼,拉开了玻璃门。
&esp;&esp;程正跟上去,走在那人面前,轻轻地问。
&esp;&esp;“于波,你想清楚了吗?”
&esp;&esp;那个叫于波的人原本是低着头的。
&esp;&esp;听到声音,他猛地抬头,看一眼程正,目光里有一丝退缩。
&esp;&esp;“我说过了,我没病,不要医生!”
&esp;&esp;“我知道。”程正看着他,“我是来陪你聊天的。”
&esp;&esp;“我不想聊天。”
&esp;&esp;于波似乎不太待见程正。
&esp;&esp;他为人太严肃孤冷,不是那么让人喜欢接见。
&esp;&esp;“那我呢?”向晚看了程正一眼,朝于波微微一笑,“你愿意跟我聊天吗?”
&esp;&esp;“漂亮的小姐姐呀?”于波似乎考虑了一下,“那行吧,你想聊什么?”
&esp;&esp;这么爽快?向晚看着他的眼睛。
&esp;&esp;截至目前,这个人虽然脑路回有点清奇,但绝对算不上有问题。
&esp;&esp;向晚琢磨一下,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切入。
&esp;&esp;“随便聊聊吧。你进这个别墅的时候,这里原本是什么样子?”
&esp;&esp;于波犹豫,“我说过好几遍了,我没有进来……是你们找到我,把我带进来的。”
&esp;&esp;向晚:“……嗯?那照片……怎么拍的?”
&esp;&esp;于波解释,“我只是远远地站在山坡上拍的照片——”
&esp;&esp;说着,他掏出手机,把镜头拉近,给向晚示意,“这样啊!”
&esp;&esp;向晚审视着他的脸,“那你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esp;&esp;于波别开脸,咽一下唾沫,“我都告诉警察了。”
&esp;&esp;向晚朝他笑,像哄孩子似的,“你不要紧张,我又不是警察。我就是想跟你聊聊,想知道。你都发现什么了……”
&esp;&esp;于波斜她一眼,沉默半晌,突然神经兮兮地凑过头来,哇一声,做个怪动作,吐长舌头。
&esp;&esp;“这里有鬼。”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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