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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伤是真的伤。
&esp;&esp;比向晚嘴里的“皮外伤”,程度要严重那么一点。
&esp;&esp;但对于白慕川这种皮糙肉厚的特种兵出身的选手而言,真的只是一件小事。
&esp;&esp;程正默默蹲身,为他清洗伤口,擦药,动作细致、耐心……嗯,眼睛一眨不眨地把凝结的血痂挑开,再细致地清洗了一遍又一遍,看白慕川咬牙切齿,额头开始渗汗了,他依旧面无表情,无声地用另一种方式对他刚才的挑衅做了回应。
&esp;&esp;这两个人简单粗暴的对垒,向晚看在眼里,没法吭声。
&esp;&esp;白慕川有意气程正,认真的。
&esp;&esp;程正诚心弄痛白慕川,也是认真的。
&esp;&esp;过程有一点漫长。
&esp;&esp;向晚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程正才终于起身,把棉签等医用垃圾处理掉,回头冷声吩咐白慕川,“不要沾水,注意清洁!”
&esp;&esp;顿了顿,他看一下那条褪下的裤子。
&esp;&esp;“先别穿了!”
&esp;&esp;白慕川:“……”
&esp;&esp;总不能让他穿条内裤办公吧?
&esp;&esp;向晚看他黑着的俊脸,突然有一点想笑。
&esp;&esp;不过,程正毫无同情心,“不想感染,就遵医嘱。”
&esp;&esp;“呵呵!呵呵!”白慕川嘴角的笑意,凉凉的,带一点讽刺,然后轻谩地笑着敲了敲办公桌,“我说咱俩这仇,这辈子都解不开了,是吧?故意整我,挺有意思?”
&esp;&esp;程正看他一眼,“有仇的人是你。我心里无仇。”
&esp;&esp;白慕川唇扬上扬,冷冷地笑,“是吗?也是。受苦的人,又不是你。你哪会有仇有恨?”
&esp;&esp;程正默默地收拾起医疗箱,“那你想干嘛?嗯?”
&esp;&esp;白慕川笑笑,“我能干嘛?我一个正经的人民警察,我能把你怎样?”
&esp;&esp;“那不就是了?”程正淡淡一眼,意有所指地看着他,“放不下过去,你就永远走不出那个怪圈……饶不了别人,更饶不了自己。”
&esp;&esp;“这句话,不该对你自己说吗?!”
&esp;&esp;程正一言不发,似被他噎住,又似不想再答。
&esp;&esp;白慕川冷冷看着他,“你记好了。你欠我的,不是装模作样地处理几次伤口就可以还清的!”
&esp;&esp;“……”程正沉默。
&esp;&esp;许久,他慢声说:“我很抱歉,但我不是有意的。”
&esp;&esp;“一句不是有意的,就能抹掉一切吗?如果真有这么轻松,咱们警察都可以不用存在了!所有的犯罪,都可以用一句抱歉来解决!”
&esp;&esp;程正默然。
&esp;&esp;两个人目光冷冷互视。
&esp;&esp;气氛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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