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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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2页）

&esp;&esp;万秋的身体僵硬，手指下意识的握住衣摆，大概是过于瘦弱，任何一点点肢体语言都会被放大。

&esp;&esp;楚忆归皱起眉头，万秋的瑟缩让楚忆归明白，不高兴就会被打这个逻辑很可能已经刻入万秋的本能中。

&esp;&esp;“可以抬头看看我吗？”楚忆归找到了更方便问话的方法，一个不善于隐藏，或者说不懂得隐藏的孩子，应该交流的方法。

&esp;&esp;万秋很听话，抬起头，明澈的双眼中还弥漫着浅色的惶恐，将楚忆归框在其中。

&esp;&esp;“是谁在这么做？谁生气就会打你？”楚忆归问道。

&esp;&esp;万秋眼神看向别处。

&esp;&esp;可一只手触碰了万秋的脸颊，让万秋的瞳孔重新倒影出楚忆归的影子。

&esp;&esp;楚忆归将万秋的视线重新捕捉，认认真真的凝视着万秋的双眼：“是谁在这儿么做？爸爸？妈妈？奶奶？亲戚？长辈？同学？朋友？邻居？”

&esp;&esp;每念出一个称呼，楚忆归就会停顿一下，而从万秋不能掩饰的神色之中，至少肯定了前三者。

&esp;&esp;楚忆归深吸了口，抚摸万秋脸颊的指尖仿佛有微微的刺痛。

&esp;&esp;并不凉爽的夏日中，指尖却全是冰凉的触感。

&esp;&esp;“难道你就任由人打你吗？”有手有脚，不是残疾，跑也能跑得动，不能还手但至少得会跑。

&esp;&esp;万秋却摇了摇头：“我会跑。”

&esp;&esp;“那你怎么不跑？”楚忆归听到了这个答案，逐渐弥漫上迷雾的心情却不曾消散，如果会跑，那为什么在认为他不高兴，却还站在这里？

&esp;&esp;“我们是朋友。”万秋说道。

&esp;&esp;楚忆归张了张口，却只是问道：“是朋友就不跑吗？”

&esp;&esp;万秋点点头：“朋友是要在一起的。”

&esp;&esp;楚忆归眉头轻皱：“你对你的朋友都这样吗？”

&esp;&esp;万秋摇摇头。

&esp;&esp;“只有我？”今天是万秋

&esp;&esp;楚忆归将手机连接了耳机，调试成功后，重新拨通了电话，杨潇雨那边立刻就接了起来，显然已经等待了许久。

&esp;&esp;“忆归，听得到妈妈说话吗？”杨潇雨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esp;&esp;不能直接开口说话引起万秋的注意，楚忆归用手指敲击了一下手机作为回应。

&esp;&esp;“忆归，我们定个暗号，如果是，你就敲击手机一下，如果不是就敲击两下。”杨潇雨的声音已经平静了很多，显然是已经整理好情绪，“刚刚我太冲动了，是不是吓到他了？”

&esp;&esp;楚忆归看着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刚刚的事情的万秋，在手机上敲击了两下，不是。

&esp;&esp;杨潇雨明显松了口气，这才说道：“刚刚我看你们在说话，说了什么？能让我知道吗？”

&esp;&esp;楚忆归沉默了一下，没有选择发送消息，而是开口问万秋：“这里距离你家很近吗？”

&esp;&esp;“恩，很近。”万秋回答道。

&esp;&esp;杨潇雨明白了楚忆归的暗示：“现在是要去他家里吗？”

&esp;&esp;楚忆归敲击了一下手机，是。

&esp;&esp;“做得很好，忆归。”杨潇雨迟疑了一下，“麻烦你了，忆归，谢谢。”

&esp;&esp;楚忆归的眼神四处扫了一下，在注意到一辆漆黑的车辆之后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esp;&esp;万秋每天的行动很规律，早上出门，以一个固定的路线翻找垃圾桶。

&esp;&esp;因为要在妈妈下班回到家之前到家，并且准备好晚餐，他的路线在很多次往返之后，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路线，刚好能让他到家。

&esp;&esp;虽然出了意外有些耽搁，可回家的时间还很充裕，因为他放弃了几个垃圾桶，他需要去一趟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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