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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2页）

&esp;&esp;这是人之常情。

&esp;&esp;秦鸾若去问祖父、父兄，所得答案基本就是二殿下在臣子前展现出来的那一套。

&esp;&esp;真倒都是真话，却不是作为女方想了解的那些。

&esp;&esp;女方成亲，不是做君臣，而是过日子。

&esp;&esp;而他这边，因着职务，确实容易多些其他人不清楚的消息。

&esp;&esp;林繁斟酌用词：“二殿下与忠勤伯府上确实走得近，年纪相仿，又是表兄弟，殿下对熟悉之人大方，性情直接……”

&esp;&esp;倏地，秦鸾笑出了声：“我听出来了，国公爷不擅长阿谀奉承，而二殿下又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夸赞的地方，让你想夸都难。”

&esp;&esp;夸赞失败，林繁略一沉吟，给了个客观评价：“文武功课，二殿下的确不拔群，但他贵为皇子，原也不以此谋生，再者，夸难夸，若要贬，其实也无从贬，更何况，兄弟是兄弟、臣子是臣子、妻子是妻子。”

&esp;&esp;秦鸾听完，不由又笑了声。

&esp;&esp;“国公爷不用这般为难，”秦鸾收了笑意，神色严肃，“我想听的，只有二殿下的坏话。”

&esp;&esp;林繁不由意外，偏秦鸾的神情很是认真，不似胡说。

&esp;&esp;“秦姑娘，”林繁谨慎，“所谓的坏话是指……”

&esp;&esp;秦鸾极其干脆：“足以让我能够退亲的。”

&esp;&esp;话音一落，林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esp;&esp;他定了定神。

&esp;&esp;相较于秦鸾的镇定与认真，钱儿已然是惊呼了声、又赶紧捂住了嘴，显然，连秦鸾的丫鬟都不知道她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esp;&esp;“秦姑娘真是出人意料，”林繁看了眼四周，道，“难怪要选在西四胡同。”

&esp;&esp;也只有在连耗子都不愿来的入夜的西四胡同，才不用担心走漏消息。

&esp;&esp;秦鸾道：“我心意已决，想来国公爷手上，会有一些二殿下见不得光的把柄吧？”

&esp;&esp;林繁没有承认，当然，也没有否认。

&esp;&esp;他这份差事，手中情报很多，每一件查多少，怎么查，他有一定的自主权，但也必须考虑到皇上。

&esp;&esp;起码，他不会直接跟皇子们过不去。

&esp;&esp;“如此大事，”林繁的语速又慢了下来，“秦姑娘就这么直接告诉我了？”

&esp;&esp;秦鸾颔首，道：“既然是我有求于国公爷，自然不来那些虚的，再说了，我那点儿小把戏也不一定能瞒过你，不如开诚布公，彰显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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