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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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3页）

&esp;&esp;砸到人、糟蹋了热粥，就不好了。

&esp;&esp;秦鸾指点道：“拿凳子当桌面，蹲着吃就是了。”

&esp;&esp;钱儿眼睛一亮，依言办了。

&esp;&esp;林繁交了食盒，便走出食盒，到了院子外头。

&esp;&esp;一面听亲随禀了几样事情，一面用了两包子，林繁才转身回了里头。

&esp;&esp;待走到廊下，看到蹲在那儿的那一主一仆，他不由愣了下。

&esp;&esp;林繁当然知道，将门子弟，衣食住行上没有那么讲究。

&esp;&esp;他自己也是一样。

&esp;&esp;着国公冠服时矜贵，着赤衣卫官服时正气，若在校场上，无人在意那些。

&esp;&esp;泥里打滚雨里淋，都是常有的。

&esp;&esp;不止男子，将门女子亦然，便是瑰卫之首的平阳长公主，曾经都是冲在最前头。

&esp;&esp;只是，建朝之后，女兵女将们不多见了。

&esp;&esp;将门的姑娘们换了一身华服，大部分都不再习武，偶有几家还让姑娘练武的，也多是为了强身健体。

&esp;&esp;不管练不练，平日里都十分注重举止得体。

&esp;&esp;眼下也不是到了校场、进了驻地，如秦鸾这般不讲究的，凤毛麟角。

&esp;&esp;转念想想，下山回京后依旧把道袍做日常装束的，秦鸾原也就与其他姑娘不同。

&esp;&esp;秦鸾和钱儿都听到了脚步声，抬头一看，正好对上林繁的视线。

&esp;&esp;敏锐如秦鸾，自看出了林繁眼中讶异。

&esp;&esp;笑了笑，秦鸾问钱儿道：“今儿练功了吗？”

&esp;&esp;钱儿下意识答道：“晨起后，打了两套拳，又练了半个时辰的枪法。”

&esp;&esp;“真棒！”秦鸾满意地点了点头。

&esp;&esp;钱儿喜笑颜开，又给自己添了半碗粥。

&esp;&esp;林繁当然听得出秦鸾是故意问给他听的，好笑之余，问道：“那秦姑娘今日练功了吗？”

&esp;&esp;“画符四十九张，”秦鸾道，“保平安的，国公爷若想要，可以送你几张。”

&esp;&esp;钱儿忙补充道：“我们姑娘的平安符可灵验了，用过的都说好，二夫人喜欢极了。”

&esp;&esp;他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esp;&esp;好在，秦鸾也没有纠结送符，慢慢悠悠道：“回京之后，日课少了许多。还在山上时，每日劈柴、洒扫，谁都不能偷懒。”

&esp;&esp;林繁闻言，颇为意外。

&esp;&esp;秦鸾师从沐云仙姑，仙姑也要劈柴？

&esp;&esp;“要的，”秦鸾看出了林繁的疑问，“不论道法高下，一样要劈柴、洒扫。”

&esp;&esp;提起观中生活，钱儿极有兴致，好奇地想听秦鸾多讲一些。

&esp;&esp;说话间，时间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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