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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第3页）

&esp;&esp;送走林繁，巧玉转身进屋，冲老夫人重重点了点头：“送出去了，那位姑娘很喜欢礼物。”

&esp;&esp;老夫人捂着胸口，眼中笑意，挡都挡不住。

&esp;&esp;到底是她养大的“儿子”。

&esp;&esp;虽然没有血脉缘分，但她是从这孩子还在娘胎里时就认得他了，又一直从呱呱坠地教养他，林繁的一点儿小神态都瞒不过她这个当娘的眼睛。

&esp;&esp;昨儿夜里迟归，定然是送礼物去了。

&esp;&esp;也许，这样的夜会在一众老古板眼里，不正经、坏规矩，可老夫人不这样想。

&esp;&esp;这两年，林繁太循规蹈矩了。

&esp;&esp;若不是防着宫里，老夫人更喜欢林繁小时候的性格。

&esp;&esp;淘气，皮得跟猴儿似的，开朗亦真挚。

&esp;&esp;长大后的林繁“收敛”了，依旧是好孩子，但老夫人想，他本该更张扬些、肆意些。

&esp;&esp;至于姑娘家身上那一套一套的规矩，老夫人更不在意。

&esp;&esp;如果说，她真的认同女子就该这样、不该那样，她怎么会成为瑰卫呢？

&esp;&esp;她练武艺、念兵书、守城池、杀敌兵，她做过的不似“大家闺秀”的事儿多了去了。

&esp;&esp;午夜敌军来袭，她们冲上城墙救援之时，可没有琢磨过女子夜里该不该出门。

&esp;&esp;只要问心无愧，三更半夜和午时三刻，就是一样的。

&esp;&esp;真是行事有缺的，大白天都会杀人放火。

&esp;&esp;老夫人想，她和林宣一起教出来的念之，他会钟意的姑娘，定是个好孩子。

&esp;&esp;这二十年，老夫人深入简出，居于内院，她为林宣、为念之付出，这是她的选择，她甘之如饴。

&esp;&esp;可她绝不会以此来否定从前勇于战斗的自己。

&esp;&esp;也不会去否定未曾谋面的小姑娘。

&esp;&esp;“我现在啊，”老夫人笑了起来，笑容里，感叹夹杂着各种滋味，“我想到念之刚学走路时候了。”

&esp;&esp;开窍了呢。

&esp;&esp;走路是，送姑娘礼物也是。

&esp;&esp;作为母亲，看到儿子的“每一步”，都忍不住欢喜。

&esp;&esp;而她，同时也会有无限的思念。

&esp;&esp;以前是想，她的亲女儿，是不是也在学走路了。

&esp;&esp;现在是想，那位叫念之开窍的姑娘，是什么性子、什么模样。

&esp;&esp;巧玉与她奉了盏甜汤润嗓子：“奴婢光看您这神情，就叫您感染了，您看，奴婢的嘴角都压不下去。”

&esp;&esp;“那就笑出来，”老夫人笑道，“是得笑，笑了心情才好，康健。”

&esp;&esp;另一厢，林繁赶着去上朝。

&esp;&esp;母亲与巧玉的对话，他自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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