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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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第2页）

&esp;&esp;空暇时，她会看书，一如他们刚才所见一般。

&esp;&esp;岁月在母亲的身上留下了痕迹，却也仅仅只是岁月而已。

&esp;&esp;这已然是，万般幸运了。

&esp;&esp;转过头，林繁看着秦鸾，道：“我在想，秦姑娘曾说过的，做人的智慧。”

&esp;&esp;秦鸾眨了眨眼。

&esp;&esp;很快，她也记起来了。

&esp;&esp;“不高兴的时候，就想想高兴的事儿。做事情，锦上添花自然好，但美中不足，一样是美在先。别跟自己过不去。”

&esp;&esp;那夜在西四胡同，她拿这话开解钱儿，却叫林繁听了去。

&esp;&esp;林繁说她“自成逻辑”。

&esp;&esp;秦鸾当时有求于林繁，也没有对这个想法争一番长短。

&esp;&esp;现在看来……

&esp;&esp;秦鸾看着沉睡的静宁师太，不由轻笑出声。

&esp;&esp;师太的疯病犯了，不得不吃药入睡，她发病时间或长或短，说不准，林繁还要赶回行宫，八成是等不到她病好。

&esp;&esp;再者，谁也不知道她醒过来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esp;&esp;她会忘得更彻底，还是会借着对儿子的思念，让记忆重新鲜明起来？

&esp;&esp;秦鸾没有答案。

&esp;&esp;这些，确实是美中不足。

&esp;&esp;但那个美，太重要了。

&esp;&esp;没有什么，比确定静宁师太就是失踪了的房毓更重要的了。

&esp;&esp;思及此处，秦鸾笑道：“你看，还是很有道理的。”

&esp;&esp;不自禁地，林繁笑出了声。

&esp;&esp;比先前笑得更真切，也更轻松。

&esp;&esp;“是，”林繁看着秦鸾，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esp;&esp;秦鸾的笑容微微一凝，很快就掩饰过去，可胸口之中，她听见了心跳嘭嘭。

&esp;&esp;明明只是一句很普通的附和之语，说得也是很寻常的话题，但是……

&esp;&esp;是因为，说这话的人是林繁吧。

&esp;&esp;是她想要了解更多、接纳更多、靠近更多的人。

&esp;&esp;握着手中拂尘，秦鸾佯装镇定，起身道：“我去外头与师姐们说些事，国公爷多陪师太一会儿吧。”

&esp;&esp;林繁看着她出去。

&esp;&esp;脚步很稳，神色亦十分坦然，但林繁总觉得，秦鸾有些慌。

&esp;&esp;不由自主地，不久前曾冒出过的疑问，又涌入了脑海里。

&esp;&esp;秦鸾，是不是中意他？

&esp;&esp;哪怕只有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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