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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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第3页）

&esp;&esp;车马人流，进出有序。

&esp;&esp;卫兵们持枪站着，神态各异。

&esp;&esp;到底是午后了，城门下虽能遮蔽阳光，却挡不住困意，长枪杵地当个支撑，有几个卫兵已然是困得睁不开眼了。

&esp;&esp;也有人精神好些，眼神扫着往来，却也只是扫而已。

&esp;&esp;只要不贼眉鼠目、一看就是个歹人的，一般不会盘问。

&esp;&esp;更不用说那些矜贵马车了。

&esp;&esp;定国公府的马车，走得很顺利。

&esp;&esp;压着速度、顺着人流出去，接上城外官道，行人往两边让开，留出中间给车马，速度便渐渐起来了。

&esp;&esp;车里，老夫人略定了定心。

&esp;&esp;掀开帘子，左右看了看，老夫人交代车把式道：“先不去静心观，前头向北绕，往李子庄走。”

&esp;&esp;车把式自是应下。

&esp;&esp;老夫人落下车帘子，看向身边欲言又止的巧玉。

&esp;&esp;巧玉有一肚子的疑惑。

&esp;&esp;老夫人待她亲厚，她亦很能感知老夫人的情绪。

&esp;&esp;出城门前，巧玉明显感觉到老夫人绷着。

&esp;&esp;不是心慌害怕，也不能简单说成是紧张，而是谨慎与专注。

&esp;&esp;若要形容，前者是受惊的兔子，后者是伺机而动的猫。

&esp;&esp;仅仅是去观中参加法事，何至于如此？

&esp;&esp;是了。

&esp;&esp;确实不是去观中，老夫人让车把式改道了。

&esp;&esp;为什么？

&esp;&esp;做什么？

&esp;&esp;巧玉心中满满都是疑惑。

&esp;&esp;可老夫人出门前告诉她，不要想这么多……

&esp;&esp;老夫人的手，落在了巧玉交叠在膝上的手背上，笑容温温和和：“我床头首饰箱里的乌木盒子，你收了吧？”

&esp;&esp;巧玉颔首。

&esp;&esp;老夫人交代了要收，她自然不会忘。

&esp;&esp;“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吗？”老夫人又问。

&esp;&esp;这下，巧玉摇头了。

&esp;&esp;她没有打开看过，只猜是首饰什么的，先前也好奇，为何去道观要带首饰。

&esp;&esp;现在，这个问题就变了。

&esp;&esp;老夫人要去一个她不知道的地方，这一走，像是很久都不会回京似的，又或者说，家宅都像是一并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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