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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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第2页）

&esp;&esp;“嗯，山魈刚刚被捕，裘俊杰就被抓了。”凌漠简短地回应着。

&esp;&esp;“是啊，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之前花了多少心思去找这个裘俊杰。”萧望说，“现在已经是信息化时代了，警察要找一个人，还真不是一件难事。可是，我几乎动用了所有公安的资源，都没能找得到他。所以我认为，黑守也是不可能轻易找得到他的。可偏偏在山魈被捕、唐老师发现某些端倪、黑守组织面临暴露的危险、唐老师遭到杀害这一系列事件之后，裘俊杰突然就被找到了。这个时机，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esp;&esp;“有点儿狗急跳墙的意思。”凌漠说。

&esp;&esp;“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找到了裘俊杰，还被我们知道了，这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萧望微微一笑，说，“但毕竟只是推测，如果他们真的找到了裘俊杰，中国这么大，这么多人，还真是有可能被人看到，然后报警，然后被我们知道。所以，我需要进一步求证。”

&esp;&esp;“查辅警吗？”萧朗问道。

&esp;&esp;“不，还没到那时候。”萧望说，“后来我们一起去了派出所，了解了案件的情况。我又发现了几个没法解释的情况。首先，发现的地点是辅警家楼上一间之前一直没有人租住的空房子。这就非常有意思了。你想想，南安市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空场地，这么多隐蔽的地方。哪儿不能拷问？非要花钱租一个空房子来拷问？就不说别的，考虑到他们撤离得这么快，监控也没有发现异常的行人，大家分析他们有车辆。好吧，为什么不能在车子里审？而要大费周折地租个房子？”

&esp;&esp;“说不准他们做好了长期工作的准备呢？总需要个地方休息，或者轮班吧？”萧朗猜测道。

&esp;&esp;“好，这一点算是可以牵强地解释过去。”萧望说，“那么第二个问题就比较难解释了。你们看，根据辅警的描述，他似乎听见了‘裘俊杰’‘图纸’的声音，以及拷打的声音。这显得也太刻意了，难道整个拷问的过程就只说这两个词吗？”

&esp;&esp;“其他的没听清吧，那个辅警说的。”萧朗说。

&esp;&esp;萧望笑了笑，说：“其他的都没听清，这么关键的、可以让整个警方包括整个守夜者组织都警觉的两个关键词却听清了？还有，这里有个逻辑，你们看看。在整个拷问的过程中，‘图纸’这个关键词肯定会出现，这不稀奇。但是‘裘俊杰’这三个字也出现，就不好解释了。黑守的人拷问的时候应该直接问‘图纸在哪里’什么的，总不会说‘裘俊杰，你告诉我图纸在哪里’，这个没有必要吧，毕竟只有一个‘犯人’。裘俊杰在被拷问的过程中，就更不会称呼自己的名字了。那么，‘裘俊杰’这个关键词是怎么传到辅警耳朵里的呢？”

&esp;&esp;“所以我说是不是辅警有问题啊？”萧朗接话道。

&esp;&esp;“是啊，这也是我一开始怀疑辅警的原因。”萧望说，“所以我最先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请求萧局长派人调查辅警。这个辅警的背景吧，很简单、很单纯，查过了，没有问题。所以，我决定要到现场去看一看。”

&esp;&esp;“现场我们都看过了，没什么异常。感觉就是租了房子拷问人，工具都还在。”凌漠说。

&esp;&esp;“是，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萧望说，“但有个关键问题是，这栋楼的隔音怎么样。”

&esp;&esp;萧朗和凌漠都沉吟了起来，之前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esp;&esp;“正好当时也是夜深人静了，我就让人到了辅警家楼上那个房间的现场，而我去了辅警家的卧室，做了一次侦查实验。”萧望说，“侦查实验的结果不出所料，无论那个同事在现场如何叫喊，在楼下的我，也仅仅能听见一点点动静而已。无论什么关键词，都是不可能传递下来的。”

&esp;&esp;“那是怎么回事？”萧朗诧异道，“就算是黑守组织的人想作假，也一样没办法传递下来吧？”

&esp;&esp;“当然，如果对方改变声音频率，让声音频率超出正常人发出的频率，倒是有可能做到。”萧望说，“那个时候，因为怀疑到演化能力，所以我猜测是有这种可能性的。可是，我还是没想到更深一层。我只想到了有人可能会改变声音频率，但没有考虑到这个人可能会模仿声音。所以，在萧朗听见校车里有孩子的呼救声之时，紧急情况下，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茬。”

&esp;&esp;“想到了也没用。我们是警察，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一旦有人存在生命危险，我们也不可能不救人。”凌漠淡淡地说。

&esp;&esp;萧望朝凌漠点点头，算是感谢他的安慰。萧望接着说：“既然声音有异常，这事儿就有蹊跷了，所以我接下来的时间，是去找了我妈。”

&esp;&esp;“做dna吗？这个现场哪里可以做dna啊？”萧朗说，“老妈不是说过嘛，在一个较大的空间里，不可能把所有的地方都擦拭一遍去寻找dna。载体大了，就很难寻找到dna。”

&esp;&esp;“不需要满房子找。”萧望说，“现场不是留了一根皮鞭吗？”

&esp;&esp;“你要找拿皮鞭人的dna？”凌漠问。

&esp;&esp;萧望摇摇头，说：“不，皮鞭柄上连指纹都没有，更不用说dna了。不过，即使是他们刻意不留下痕迹物证，也只会注意抹去自己人的痕迹物证。抹去被拷问人的痕迹物证就没必要了吧？”

&esp;&esp;“啊，对啊，皮鞭是抽人的。抽人会导致损伤，损伤了就会有dna黏附在皮鞭上！”萧朗说。

&esp;&esp;萧望笑着点头，说：“问题就在这里，皮鞭上什么也没有。”

&esp;&esp;“原来这也是假的。”萧朗靠在了椅背上，调整出一副让自己很舒服的姿势。

&esp;&esp;“黑暗守夜者的人调查到一个辅警家楼上有空房子，于是租了下来，然后在这个租的房子里唱了一出戏，目的就是让我们确信裘俊杰被抓了。”凌漠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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