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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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第2页）

&esp;&esp;“所以，董老师是被人为碎尸的。”聂之轩说，“你看股骨头上的这一处浅浅的划痕，是刀刃形成的，很薄的刀刃，像是手术刀！”

&esp;&esp;“啊？和朱翠的那个一样？”萧朗跳起来问。

&esp;&esp;聂之轩点点头，说：“确实非常相似，都像是一个深谙医学的专业人士，使用手术刀分尸的。”

&esp;&esp;“那个‘医生’干的？”萧朗连忙问道。

&esp;&esp;“这个可不好说。”萧望说，“那个‘医生’多大岁数，我们都不知道。如果和被盗婴儿们差不多大岁数，那么董老师死的时候，他还不一定出生了呢。”

&esp;&esp;大家沉默了。

&esp;&esp;聂之轩顿了顿，接着说：“我说得可能太绝对了，还有一种可能。”

&esp;&esp;“什么可能？”萧朗和萧望异口同声道。

&esp;&esp;“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并不是碎尸，而是截肢。”聂之轩幽幽地说道。

&esp;&esp;“截肢？”萧望很快分辨出聂之轩这两种可能性的不同之处，说，“你的意思是说，董老师可能没死？”

&esp;&esp;“那怎么可能？”萧朗插话道，“杜舍可是亲手把董老师扔进了河里，而且那时候南安河污染严重，全是蓝藻。即便是枯水季节，也有十几米深。一个几乎没有生命体征的人，落到那样的河里，怎么可能生还？”

&esp;&esp;“是啊。”萧望说，“即便是很快被人发现，救上来了，不可能不报警，而自己找个什么医生给他截肢嘛，这说不过去。”

&esp;&esp;“确实不好解释。”聂之轩说，“我也仅仅是分析一种可能性。我刚才说了，他的肢体是失踪后好几天才发现的。如果人当时就死了，不管在不在水里，肢体都会发生腐败。既然腐败程度有疑点，那么我们就有理由去怀疑失踪的董老师当时并没有死，甚至在肢体被截后，依旧没死。仅仅是怀疑而已，虽然有很多逻辑还说不通，但我们不能把眼前的案子当成普通案子来分析。所以，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我们就要心里有个数，对吧？人死了，就只能碎尸。而如果真的是活着截肢，那么截肢的目的是什么？”

&esp;&esp;“目的？”萧朗一边重复着这个词，一边在自己的身上比画着，“从这里截断，然后从这里截断，我的天哪！这不是古代制造人彘的手法吗？”

&esp;&esp;“这不算人彘。”聂之轩说，“如果是为了防止感染什么的，不得已而进行的截肢手术，就不叫制造人彘了。”

&esp;&esp;“这个不重要。”萧望说，“但不管怎么说，今天的工作，又给了我们一些新的启示。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是当年董老师究竟有没有死还是两说，聂哥说得对，董老师现在究竟在不在人世，我们也要多个心眼儿。”

&esp;&esp;“你们总不能说，黑暗守夜者的头儿，是董老师吧？”萧朗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esp;&esp;萧望看了看萧朗，没有说话。毕竟，现在只是一个端倪，究竟这二十多年，董老师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还没有什么依据可以进行确认。

&esp;&esp;“对了，这个分析我们只要心里有个数就行了。”聂之轩说，“现在有个问题，就是当年董老师的残肢被发现以后，我们究竟有多少把握确定这个残肢就是董老师的？”

&esp;&esp;“这个我记得。”萧朗说，“当时说因为这个案子，南安市才花了不少钱买了国内公安机关

&esp;&esp;盲点

&esp;&esp;所有的数字都连在了一起。原来，那个人早就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esp;&esp;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esp;&esp;——《鹖冠子·天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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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哎呀，你不要这样走来走去的，绕得我都头晕了。”程子墨坐在南安市公安局dna实验室的门口，看着萧朗说道。

&esp;&esp;“这、这都天黑了！”萧朗急不可耐，“聂哥都进去帮忙了，怎么半天也没个动静？能不能做出来总要先告诉我一下吧。”

&esp;&esp;“嘿，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啊？”程子墨笑着说，“你那急性子，就不能改一改？”

&esp;&esp;“他从小就这样。”唐铛铛表示无奈。

&esp;&esp;“别着急，骨骼的dna检验本身就很难。”程子墨说，“dna检验的扩增、测序时间都是恒定的，但是前期的检材处理可就差距大了。简单的，几十分钟就处理好，难的，得几天。骨骼就是难的。”

&esp;&esp;“还得等几天？”萧朗炸了。

&esp;&esp;“傅姐水平高，还有聂哥帮忙，肯定不需要那么久。”程子墨嚼着口香糖，玩着手机，并不着急。

&esp;&esp;“你们这都什么毛病？叫阿姨！阿姨！”萧朗强调了一下。

&esp;&esp;“哎。”程子墨随口答道。

&esp;&esp;萧朗瞪圆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dna实验室的大门就打开了。

&esp;&esp;“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萧朗急着问聂之轩。

&esp;&esp;聂之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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