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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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初为顾问（第5页）

&esp;&esp;孔光明的状态，与他们刚进来时变得不一样。

&esp;&esp;白慕川眯起眼，慢慢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支烟。

&esp;&esp;唐元初起身，为他打燃火。

&esp;&esp;啪嗒，啪嗒，啪嗒。

&esp;&esp;孔光明双手不能动弹，嘴巴蠕动着吸了起来。

&esp;&esp;一言不发，烟味弥漫。

&esp;&esp;审讯室空冷一片。

&esp;&esp;静默的时间里，向晚想了很多。

&esp;&esp;一个从人物与已有情节推论出来故事，在她脑子里慢慢成形。

&esp;&esp;“见不着她了，是吗？”她突然问，目光里有悲悯。

&esp;&esp;不是对孔光明。她目光仿佛透过他，在看别人。

&esp;&esp;孔光明吸烟的动作微微一顿，看着向晚，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esp;&esp;“她是不是已经死了？”向晚不畏惧他怨毒的目光，勇敢迎上去。

&esp;&esp;四目相对，如同狭路相逢——

&esp;&esp;勇者胜。

&esp;&esp;孔光明怔怔的，慢慢停止了吸烟的动作。那支香烟突然从他嘴上滑下来，落在他身上，火红的烟头烫了他的腿，他浑然不觉，呢喃一般沉声念叨。

&esp;&esp;“死了。”

&esp;&esp;“死了？”

&esp;&esp;“死了。”

&esp;&esp;“你杀的。”

&esp;&esp;在向晚咄咄逼人的目光里，孔光明露出了审讯期的第一次伤感。

&esp;&esp;“她自己死的。自己死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esp;&esp;向晚心脏重重一揪。

&esp;&esp;那感觉很复杂，很复杂。像一个编撰的故事被演绎成了现实，那么贴合她的预设，是紧张，又是惊恐，还有对自己推理能力以及对别人情绪感知的某种惶惶。

&esp;&esp;“她在哪里？孔庆平的母亲。”

&esp;&esp;向晚没问尸体在哪里，而选择了第三人称的“她”。

&esp;&esp;那是她对死者的一种尊重。

&esp;&esp;孔光明却咬紧牙齿，只有凶狠与怨毒。

&esp;&esp;“喂了狗……都喂了狗……”

&esp;&esp;什么？向晚抽一口冷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esp;&esp;莫名的，她想到了孔家院子里那只大黑狗。

&esp;&esp;然后，又摇了摇头。

&esp;&esp;二十多年了。狗不会有那样长的寿命。

&esp;&esp;“狗在鱼塘里，喂了鱼。”孔光明布满血丝的双眼，疲乏、无力，字字如呢喃而出的恶毒咒语，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十分糟糕，“她吃了鱼，狗吃了她，鱼吃了狗……都在鱼塘里，她也在鱼塘里！都在鱼塘里……”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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