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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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节（第1页）

&esp;&esp;卫叔登上最近的一辆吉普车，迅速向前推进着。

&esp;&esp;我向大家介绍顾倾城时，只说是“港岛著名古董商顾知今先生的妹妹”，看来还是顾知今的名气稍微大一些，所有人都听说过。

&esp;&esp;飞鹰被顾倾城所吸引，眼睛一直定定地望着她，有些情不自禁地失态。

&esp;&esp;顾倾城的容貌或许不能给人以“惊见天人”的感觉，但她由内而外透出的尊贵气质、典雅做派却无人能比，像飞鹰这样的江湖人物，从前是没有机会接触这一类女孩子的。

&esp;&esp;“风，是否可以再次说说听到叹息那件事？”她身上的淡香笼罩着我，无处不在。

&esp;&esp;“顾小姐，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情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时风的表现，只有我看得最清楚。”飞鹰抢着接过话题，这令我跟飞月同时皱起了眉。

&esp;&esp;“请讲，我们可以边走边谈。”顾倾城带头向前，飞鹰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esp;&esp;援兵的到来，让探险计划重新燃起了希望，唐小鼓也兴奋起来，拉着梁威的手蹦蹦跳跳，已经忘掉了刚才的火暴冲突。她真的只是个孩子，对于梁威的拔枪威胁毫不在意，两个人一高一矮牵着手，好朋友一样齐步前进。

&esp;&esp;睡了整晚后的小关，精神恢复得不错，与李康一起跟在梁威后面，大步相随。

&esp;&esp;我和飞月落在最后，只有她的情绪略显低沉。

&esp;&esp;“风先生，顾小姐带着这么多人马过来，我和哥哥是否该撤离了？反正我们的兄弟已经全军覆没，留在这里，只会惹人耻笑。”她不满飞鹰的重色轻友，但却没理由表示反对。

&esp;&esp;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顾倾城那么优秀的女孩子，走到哪里，都该有人前呼后拥地追捧。如果放在俊男靓女云集的大都市里，只怕追求者会挤破门槛，而不是仅有飞鹰一个人突然心动。

&esp;&esp;我盯着小关的背影，脑子里在勾画着每次屠杀时可能出现的场景：死神一样出现的黑衣女人、龙格女巫、溪边石屋里的老女人、那些狰狞爬行的毒虫……最恰当的反击方式，便是二十四小时高密度的警戒值勤，发现不明来历的人物，立即予以射杀，绝不可能再让屠杀事件重演了。

&esp;&esp;“风先生，你在听吗？”飞月开始变得愠怒。

&esp;&esp;石柱复杂排列的意义

&esp;&esp;“我在听，不过，死了那么多人，总得亲手为他们报仇对不对？援军归援军，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还是自己的事，任何人不可能代替，不是吗？”我理解她的心情，春心萌动的女孩子，总是刻意追求别人的关注眷顾，一旦受冷落，气不打一处来，当然会胡乱发脾气。

&esp;&esp;“那么，如果我们过不了隧道怎么办？难道一辈子守在这里，把时间耗尽？”

&esp;&esp;我淡淡地回答：“一定能过去，只要肯用心。”

&esp;&esp;飞月太年轻、太没有耐性，只这一点，便远远落在下乘。

&esp;&esp;飞鹰所知的情节毕竟有限，即使再三渲染，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二十分钟后，顾倾城已经开始皱眉，显然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她需要的是恰如其分的情报叙述，而不是添油加醋的传奇故事。

&esp;&esp;“风，我有事请教。”她停下脚步，礼貌地后退，与飞鹰拉开距离。

&esp;&esp;她的肤色比在北海道见面时更白皙柔腻，特别是处于沉思状态时，面貌姣好得如一尊手法细致的玉雕，叫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

&esp;&esp;飞鹰是见过世面的人，而古城西安更是美女云集之地，如果不是顾倾城的气质太出色，他也不会一见倾心。

&esp;&esp;我走近顾倾城，谦虚地笑着：“顾小姐太客气了，请说。”

&esp;&esp;顾倾城笑了，流利地吐出一长串英文：“说说你对苏伦小姐的看法，如果她在隧道彼端，会是一种什么状态？被人所困还是被神、鬼、毒蛇、机关所困？我们必须得有足够的想象力，才可能打破前人无法突破的禁锢，闯过隧道。”

&esp;&esp;在中国人面前用英文交谈，至少表明她临时不想让别人参与谈话。并非小看飞鹰等人的智慧，大多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人的想象力是有高低多寡之分的，与他们交谈，非但不能得到教益，反而离正途越来越远。

&esp;&esp;我同样用英文回答：“她的存在状态是自由的——出自我的的小事。

&esp;&esp;发电机开始轰鸣，卫叔的人马分为四个小队，佩戴枪械、手榴弹、喷火器、防毒面具、防弹背心，然后迅速进入隧道。走在最前面的人，手提探照灯，光柱直刺洞里的黑暗。

&esp;&esp;梁威向我请示：“风，我想随大队一起进去，应该能够给大家一些帮助。”

&esp;&esp;我跟顾倾城同时挥手：“可以，当心。”

&esp;&esp;梁威向洞口飞奔，很快就汇入了那群人里面。

&esp;&esp;我指向洞口：“顾小姐，我知道隧道里的石柱阵势容易教人迷路，所以，，仿佛是制造者率性所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毫无计划。”顾倾城掷下铅笔，双手捧着白色的咖啡杯轻轻浅啜，目光又落在我身上。

&esp;&esp;“我已经有了穿过石阵的办法！”我笑了，无论石阵的排列意义何在，只要能迅速通过，就等于已经破阵。

&esp;&esp;“我也有，不知咱们想的会不会重合？”她从背包里取出一支黑色的短香，嚓地打着火机，慢慢把它点燃。一股苦艾味道飘散起来，鼻子里被淡淡的涩味充满。这种取材于植物精华的黑香，属于印度人的创造，燃烧极为缓慢，但具有良好的驱除蛇虫的作用。

&esp;&esp;一刹那，我觉得自己投掷烟幕弹的方法未免有些小题大作，或者只要每人手持这么一支香，看它烟雾飘去的方向，就是隧道的彼端。

&esp;&esp;“不如我们把各自的想法写在纸上，看看有没有心有灵犀的可能？”她把另一支铅笔放在我手边，自己迅速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拿起来藏在自己身后。

&esp;&esp;我在纸上潦草地写了八个字：万事俱备，只欠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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