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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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2页）

&esp;&esp;他的心意，她懂，却无法接受。

&esp;&esp;许连雅可以考虑别人的引导，却不想由别人来规划她要走什么样的路。

&esp;&esp;就如高考当年，母亲竭力反对她报考农业大学，说祖辈好不容易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家族洪流，到了你这一辈又要倒流回去。许连雅认为以她个人代表一辈人有失偏颇，没有跟她多争论，而是找她父亲撑腰，然后父亲也真给她撑了腰。

&esp;&esp;父女俩在性格上都相似的倔，无论多么离经叛道的事，认准了十头牛也拉不回头。而母亲只会选择一般人认为的安稳正道。

&esp;&esp;这也是他们最终会离婚的原因。

&esp;&esp;许连雅平静地说：“我考虑考虑。”就像当初回答她母亲一样，并不打算说服对方。

&esp;&esp;“我的店在这边开了四年，无论哪方面都稳定下来，真要搬迁的话我必须做好一年内颗粒无收的准备，伤筋动骨的，我得好好想想。”

&esp;&esp;何津从容地笑，“没关系，你慢慢考虑。”

&esp;&esp;话题可能提得太早，许连雅和何津都陷入思考，上菜后他们交流较少，气氛似乎慢慢滑入低谷。

&esp;&esp;告别前何津说过几天可能还要出差，所以爵爷还要拜托她，许连雅说没关系。

&esp;&esp;许连雅刚打开家门，爵爷便又迎了上来。

&esp;&esp;她蹲下挠它的脑袋，喃喃，“留守儿童……”

&esp;&esp;

&esp;&esp;许连雅隔了几天才联系姜扬。

&esp;&esp;本来想等他主动联系，到底还是先忍不住了。她并没反思这样做到底好不好，横竖她都想去做。她想暂时逃脱眼前的困惑，这股新鲜感无疑极具诱惑。

&esp;&esp;她清了清嗓子，拨通了他的电话。

&esp;&esp;“喂。”姜扬那边出乎意料的安静，没有高压水枪或者车流声的噪音。

&esp;&esp;“是我，许连雅。”

&esp;&esp;他的笑声仿佛能牵引她的心脏加速跳动，“知道是你。”

&esp;&esp;这是他们正式认识后的第一通电话，寥寥几语，感情地位高低立判。

&esp;&esp;许连雅开门见山，“有空么，去补漆。”

&esp;&esp;“我今天休息呢。”

&esp;&esp;“哦。”

&esp;&esp;“之前给你开了单了吧？你可以拿着单子去就好了。”

&esp;&esp;“……”许连雅脸颊发烫，像被人扇了一巴掌。

&esp;&esp;她不说话，也不挂电话。漫长的空白，姜扬可能只是享受电流声，并没有在等她说话。

&esp;&esp;许连雅说：“行。”

&esp;&esp;姜扬嘿嘿笑，“生气了？”

&esp;&esp;“……没有。”她还不至于生气，只是一拳捣在棉花上，心口堵得慌。

&esp;&esp;“我还没说完呢，”似觉有异，姜扬加快语速，“我的小摩托在店里，你路过捎一下我，我陪你过去，行么？”

&esp;&esp;许连雅憋不住似的，无声笑了，“行啊。”

&esp;&esp;许连雅按照姜扬发来的地址找过去。

&esp;&esp;姜扬住的是附近一个城中村，楼栋密集，采光普遍不好，有握手楼之称。她按照他指示把车停在巷子外头。

&esp;&esp;她再拨姜扬电话，第二次才被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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