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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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第3页）

&esp;&esp;许连雅以为他现在还像当初在修车店。

&esp;&esp;“不做了。”赵晋扬说，“我现在不是警察了。”

&esp;&esp;“嗯。”她低头看那杯茶，明明什么也没有，却不住轻轻摇晃着。

&esp;&esp;“你回南宁多久了？”

&esp;&esp;“去年回的。”怕她先问出来，赵晋扬坦白：“去年一直在住院。”

&esp;&esp;“怎么弄的？”

&esp;&esp;“出了点意外。”

&esp;&esp;赵晋扬几乎不曾跟她提过遇到的凶险，只交代一个比新闻报道还简单的结果，也许他觉得倾诉过程是博取怜悯。

&esp;&esp;许连雅便不再问下去。

&esp;&esp;赵晋扬也端起冰红茶时候已经八点过，许连雅说：“我九点半前得回去。”

&esp;&esp;他消化这句话的含义比呷一口茶的时间还久。

&esp;&esp;“够了——”他忽然放下杯子，一把拉过她，牢牢吻在她唇上。

&esp;&esp;许连雅搁下杯子，跟着他牵引站起，环住他的脖子。

&esp;&esp;新鲜的味道，陈年的情意，在唇齿交缠间蔓延。

&esp;&esp;两只玻璃杯经受不住桌子的晃动，倒了下来，两股茶红色液体交汇在一起，一滴一滴聚成细线，流到地上。

&esp;&esp;赵晋扬推着她往卧室，板床硬邦邦的，他先倒上去，让她垫到身上来。

&esp;&esp;“……能拿开吗？”许连雅有些不满地扯了扯他的右臂。

&esp;&esp;赵晋扬愣住。

&esp;&esp;“碍事。”

&esp;&esp;“……会吓到你的。”

&esp;&esp;“我们家猫是三条腿的。我做过的截肢手术比你多。”

&esp;&esp;“……”

&esp;&esp;赵晋扬有点不知所措。

&esp;&esp;许连雅去解他衣服扣子，锁骨刚露出来，她手停住了。

&esp;&esp;那里吊着三颗佛珠，佛珠两头打着死结防滑动，如此特别的“吊坠”像某种神秘仪式后的纪念。

&esp;&esp;那无疑是她的佛珠。

&esp;&esp;赵晋扬盖住她的手背，“对不起……其他的弄丢了。”

&esp;&esp;“又是‘出了点意外’？”

&esp;&esp;赵晋扬不再回答，亲吻更热烈。

&esp;&esp;许连雅报复性地扯他衣服，他也不甘落后，仅能一只手忙活让他动作显得略微粗鲁。

&esp;&esp;到底还是许连雅先占了上风，他的右肩完整地裸露出来——

&esp;&esp;那里吊着一个绷带套，右上臂中部以下连着毫无弹性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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