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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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第2页）

&esp;&esp;他转过身，探出长臂，把她的身体整个揽进了怀里。

&esp;&esp;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她的发：“我细想了一路，终于找出了唯一的规律——但凡我因为你而心中激动，觅心者便会开始行凶杀人。”

&esp;&esp;桑远远猛地一震：“时间……都能确定吗？”

&esp;&esp;幽无命薄唇轻扯，露出一个冰冷到极致的笑容：“现在，彻底确定了。”

&esp;&esp;她一时感觉有些难以消化，喃喃道：“你我，和短命，在小河中嬉戏玩闹的时候，难道是你最开心激动的时候吗？”

&esp;&esp;那个时间段内，‘觅心者’连杀了两名幽影卫。

&esp;&esp;“嗯。”他的眸中划过一丝温柔，“从未有过那样的心情。”

&esp;&esp;那是彻底敞开了胸怀的嬉闹，不掺杂欲望，抛却了一切烦恼，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还带着狗子。

&esp;&esp;桑远远心中剧震——无论相隔多远，都能够即时感应到他的情绪，且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灵明境的高手……

&esp;&esp;她重重闭了闭眼，像叹息呻吟般，吐出了两个字。

&esp;&esp;“是它？”

&esp;&esp;“是啊。”幽无命轻飘飘地说。

&esp;&esp;他垂下了深刻狭长的眼睛，凝视着她。

&esp;&esp;“破境之后，便断掉了控制。”他扯着唇，冷笑，“我原以为修为太高，它跟不上，变成了无法动弹的木头。”

&esp;&esp;桑远远深吸了一口凉气：“它到底……是什么？”

&esp;&esp;“是啊，”幽无命眯了眯眼，“是什么呢？”

&esp;&esp;那是他原本的身体，早已在二十年前死去，因为他与它仍有感应，便带着它一起修炼，将它制成了偶。

&esp;&esp;谁能想得到，偶，竟会断了线，挣脱了偶师的束缚？

&esp;&esp;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他：“它仍能感应到你的开心快乐。那你呢？能感应到它么？”

&esp;&esp;“仇恨。”幽无命缓缓眨了下眼睛，“只有仇恨。与我从前一样，一整片，都是阴暗的仇恨，像苔藓。整个人，由内至外，都是发了霉的苔藓。”

&esp;&esp;他用平静到了极点的语气，说着这般令人惊心的话。

&esp;&esp;她紧紧抱住了他，尽力温暖他冰冷的身躯。

&esp;&esp;半晌，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esp;&esp;“小桑果，你为什么不穿上衣裳？还想要么？”

&esp;&esp;桑远远：“……”忘记了。

&esp;&esp;他伸出长指，挑了挑她的下巴：“只能先委屈你一阵子，拿到它之前，不能再碰你了。”

&esp;&esp;她点点头。

&esp;&esp;旋即，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esp;&esp;好像她非常需要他碰她似的。

&esp;&esp;她无语地起身，穿上了衣裳，坐在距离他一尺之外，道：“方才我也没觉得你激动啊，它怎么还是杀人了？”

&esp;&esp;幽无命淡淡瞥她一眼：“有激动。怎可能不激动。”

&esp;&esp;“哦。”她的心头后知后觉地泛上些许羞意。

&esp;&esp;他凑近了些：“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是时间太久了么？”

&esp;&esp;桑远远：“不，是少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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