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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酒店外,阳光像融化的黄油,缓慢地渗透在花园酒店对面国营工厂褪色的红砖墙上。厂区广播里《亚洲雄风》的余韵刚刚散尽,只剩电线杆上的高音喇叭还在滋滋地漏着电流声。
周海英心急如焚,额头上沁满细密的汗珠,从酒店办公室一路小跑追出。他目光紧紧锁定在正准备上车的李泰峰身上,脚步匆匆,在大理石路面上差点都没有跌倒。
就在李泰峰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车门把手的瞬间,周海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出手臂拦住了他,气喘吁吁地说道:“泰峰书记,等一等!有人可以把这个事儿扛下来。”
李泰峰动作一顿,缓缓放下手,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疑惑,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周海英。片刻后,他缓缓地将车门关上,双手背在身后,语气沉稳地对着自己的秘书周炳乾说道:“好吧,小周,你先上车。等一下,我和海英会长还有些话要说。”
周炳乾很快拉开副驾驶车门,弯腰低头就坐在了副驾驶上。
周海英连忙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后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小鱼池。那里流水潺潺,清脆的水声在静谧的环境中格外清晰,池边还耸立着一座五六米高的假山,流水就是从假山上面顺势而下,假山上处处都是青苔,为这个角落平添了几分清幽。周海英想着在这儿聊天,既安静又隐秘,不会被旁人轻易打扰。
李泰峰和周海英两人并肩朝着小水池走去,脚步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来到池边,周海英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泰峰书记,我要跟您汇报,我想起来了,沙子和水泥这些事,包括钢筋,全部和我无关。您也知道,我当时还在建筑总公司嘛,后来又到了建委,龙腾公司的事,和我关系确实不大,我只是牵线搭桥嘛,根本没精力去管水泥和钢筋的事儿,那都是公司其他人在负责安排。”
李泰峰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海英啊,这个时候推卸责任,没什么意义啊。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我向市委汇报,市委也是清楚这个情况的。”
周海英急忙摆了摆手,神情显得有些急切:“哦,泰峰书记,我绝对不是推卸责任。您看,我就是卖给东洪县的材料价格高了一些,但是冤有头,债有主。如果这些水泥和钢筋真的是我卖给东洪县的,哪怕把我告到省委、市委,我都认栽认罚,绝不二话。但这件事我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李泰峰身为县委书记,在他的认知里,只知道项目的材料是从龙腾公司进的。他一直秉持着自己的原则,对于具体的采买事务,从不插手过问。而当时,确确实实是因为看在周海英的面子上才同意和龙腾公司的合作,这是第一点,而第二点上,则是那个时候物价混乱,材料短缺,能买到材料,就已经算是烧了高香了,从当时看起来,东洪县和龙腾公司的合作,是双赢,至于后面国家出手稳定经济秩序,保障材料供应,各类物质和材料大降价那都是后话了。
李泰峰作为县委书记,自然不会管到具体的材料上来,信奉的也是只要和龙腾集团签订了合同,就应当严格遵照执行,从不多加干涉。
李泰峰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海英啊,我知道后来碎石价格波动较大,特别是我们买在高位上。市场价格有波动,这是正常现象,可材料质量问题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这个不能推脱!”
周海英赶忙回应道:“是啊,泰峰书记,我绝对不推脱啊。但是您不知道的是,当时我们公司的总经理是罗腾龙。他劳改了半年多时间,出来后,正好赶上各地对建材的需求大爆发。我们在做碎石生意的同时,他有可能就顺带搞了一些水泥和钢筋来卖,这些我马上核实。”
李泰峰道:“罗腾龙,是有些熟悉,这个人那?”
周海英摸了摸头,有些为难的道:“这个,人,现在在看守所里啊,不过没关系,我现在接手了龙腾集团,前面的问题我也不回避。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这些事情都是罗总一手操办的。我之前对公司的事没有怎么过问,根本没想到他会在材料上出这么大的问题。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李泰峰微微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周海英讲述罗腾龙的事情。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罗腾龙父亲罗老书记的身影。罗老书记在整个东原地区那可是威名赫赫,特别是1983年严打期间,他亲自挂帅,带领东原地区公安处的同志们,与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展开了颇为激烈的斗争,一举打掉了十多个流窜在东洪县各地的涉黑团伙。那些首恶分子,光是被枪毙的就有20多人。自那以后,东洪县的社会治安才得到了根本性的好转。
李泰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周海英,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怎么老领导的孩子能办出这种事来?你是说光春同志和罗腾龙有关?”
周海英赶忙解释道:“泰峰书记,现在我们正在想办法给腾龙减轻责任。但是判无期似乎已经是必然的结果了。”他顿了顿,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公司这边的50万,我们认栽。只要不再追究罗腾龙的责任,有了这一条,到时候法院那边肯定会酌情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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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峰缓缓地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自顾自地抽出一支点燃,深吸一口,烟雾在他面前缓缓散开。他说道:“海英啊,其实,材料的问题,并不是主要问题,毕竟,建设单位,施工单位和监理单位,这么多单位,都要验收材料,保证质量的责任。大家还是顾及鸿基省长的面子,这么说,从事实上来讲,你可以把责任推脱干净,但是这件事要是这么办,罗腾龙数罪并罚的话,必死无疑啊。”
周海英无奈地说道:“是啊,泰峰书记。但坦率讲,这件事的基本情况就是这样。确实是罗腾龙在担任总经理期间,搞了些水泥和钢筋,搭了碎石生意的顺风车,我现在都有理由怀疑啊,这个罗腾龙都是在帮江湖朋友的忙卖这些东西啊。他当时作为公司的一把手、实际负责人,这责任无论如何都逃避不了。”
李泰峰一只脚踩在一尺多高的花坛坛沿上,默默地抽着烟,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他缓缓说道:“你真不知道?”
周海英满脸为难地说道:“我确确实实不知道啊,泰峰书记。您说,我确实是打着我父亲的名义做了点生意,这不很正常嘛,我们这一代,有这个资源的,那个不在做生意?东原如此,省上不也是如此,不然的话,这些货是怎么倒出来的,前面的这些玩家,不都是有关系的嘛。我本想着本本分分做事,可谁能想到,有人还打着我的名义做生意。这……你说我父亲他知道什么?我又知道什么?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真是有苦难言啊!”
李泰峰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是啊,周鸿基又知道什么呢?实际上,根本就没人向周鸿基提议过相关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以为,这是在给周海英和周鸿基面子。但事实却是,周海英对这件事情也一无所知。
周海英接着说道:“泰峰书记,这件事情我不是故意让罗腾龙去背锅、扛责任。这一摊子事本就是他所为。甚至我真的怀疑,他都不清楚那些钢筋水泥有没有质量问题。大家都看在我们龙腾公司的面子上,层层把关,却层层失守啊。”
李泰峰又吐出一口烟,看着池子里自由自在游动的金鱼,缓缓说道:“哎,我一个种地出身的农村干部,根本看不懂你们那些钢筋的标号、水泥的型号。只看到那座大桥宏伟壮观,很有气势啊。谁知道成了豆腐渣啊。所以说起来,我也是有责任的。海英啊,桥修好了,我知道是豆腐渣,这个时候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多说无益,我能做的也就是用水泥墩子把整条路全部隔绝开,防止再出安全事故。现在,我中午的时候,已经写好了辞职报告,一会,我就交到市委去。”
周海英看着李泰峰那略显疲惫和无奈的眼神,也感慨地说道:“泰峰书记,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但我也冤枉呀。你说咱们这是办的什么事啊?”
李泰峰将手中的烟头丢在地上,说道:“好吧,既然确实是罗老书记的儿子所为,我心里也踏实了一些。倒不是说没有你的责任我心里踏实,我是为鸿基老省长感到欣慰呀。钱,大家都喜欢,但求财要有道,这才是最基本、最关键的。好吧,我去市委找钟毅书记,看看市委是要杀头,还是枪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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