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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1页）

&esp;&esp;当然，这时候的她也只是对权力萌生了模模糊糊一丁点的渴望而已，如同转瞬即灭的星火。

&esp;&esp;“首辅听了我的话之后，笑而不语。”嘉禾丧气的皱了皱眉，“我知道我是、

&esp;&esp;不过能托付性命也未必就能托付江山，所谓的刎颈交，只是说着好听而已。

&esp;&esp;郑牧与杜后的关系也未必就有多好，夏太祖死后郑牧曾短暂辅政，为年幼的惠敏帝周嘉禾稳定朝局，然而待到惠敏帝有能力亲政之后，便开始逐步削除郑牧羽翼，最后直接赐死了这位她童年时称为“伯父”的长辈。

&esp;&esp;那时已成为了太后的杜氏默然的看着旧友死在女儿手上，全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esp;&esp;那日苏徽还是跟着嘉禾一起回到了坤宁宫中静候消息。他虽然好奇郑牧与夏太祖的对话，但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跑去奉天殿外趴门偷听。

&esp;&esp;而就在他们回来后不久，嘉禾得到消息，皇后的禁足令果然被解了。

&esp;&esp;却不知道与郑牧有没有关系，因为嘉禾听说，皇帝之所以放了皇后，是因为坤宁宫中有人怀有身孕了。

&esp;&esp;嘉禾被吓了一大跳，有种不认识自家父母的感觉。

&esp;&esp;两个月前，坤宁宫中那个得到了皇帝临幸的宫女姓邱，十七岁，原本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洒扫宫女。

&esp;&esp;其实就连皇帝都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幸过这个女人，当皇后命人将邱氏女带到他面前时，他很是尴尬了一阵子。

&esp;&esp;如果时光倒退十年，他绝对不会做出临幸正妻奴仆的事情。

&esp;&esp;而此时皇后一脸平静，端着一脸贤良大度的神情，只是眼神略有些晦暗，如同寺庙里慈悲却又了无生趣的塑像。

&esp;&esp;皇帝抬头看着杜皇后，夫妻二人相顾无言。在这份不自在的尴尬情形下，皇帝低头看向了眼前跪着的少女。

&esp;&esp;“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少女回答了什么，可他没有仔细去听，他本就对这人是谁不甚在意。他下令将此女封了一个才人的位分，接着便命人将她带下去了。

&esp;&esp;坤宁宫中，只剩下了他和皇后，曾经患难与共的夫妇早已不再亲密无间，灯下他们的影子挨得很近，可实际上他们站的很远。

&esp;&esp;沉默许久，杜皇后忽然朝皇帝一拜，“妾身知道于陛下而言，于江山社稷而言，子嗣都是头等的大事，妾愿以身家性命起誓，从未害过这后宫之中任何的孩子。妾身知道自己治理后宫不力，所以陛下将妾禁足，妾也不敢怨陛下。”

&esp;&esp;她在自己的丈夫面前低下了头，温声细语的为自己开脱。

&esp;&esp;“在听闻邱氏女有孕之后，妾发自内心的为陛下感到欣喜，、

&esp;&esp;次日清晨嘉禾听说，母亲宫中多了个邱才人。

&esp;&esp;苏徽注意到她眼眸忽然黯淡了不少。

&esp;&esp;“我不是不为爹爹高兴，他又多了个一个子嗣，这是好事。”用过早膳后，她将身边人都打发走，之后悄悄同苏徽说道：“我就是忽然意识到了……爹爹和娘娘之间的情分，恐怕真的是不能挽回了。”

&esp;&esp;“从前陛下与皇后娘娘之间……是怎样相处的？”苏徽问她。

&esp;&esp;嘉禾没有马上回答，她想了一会之后轻轻摇了摇头。

&esp;&esp;她不知道父母感情最好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她只知道自打她有记忆以来，帝后之间的疏离感一年更比一年重，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远，以为这就是世上所有夫妇的命运。

&esp;&esp;荣靖公主对于父母之家的感情已经无所谓了，她比嘉禾要年长，年长的人一般都比较心硬，对于一些恩恩怨怨，也就不怎么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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