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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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第1页）

&esp;&esp;“某乃东天上国镇狱鬼卒牛猛，何人敢杀我主？”

&esp;&esp;一个厉声自天际传来，带着雷音滚滚，一个牛首人身的巨大身形出现，那人徒然出现后，反身一脚，印在英灵金吉克的脸颊。

&esp;&esp;“滚——！！！”

&esp;&esp;……

&esp;&esp;……

&esp;&esp;打不死的金吉克

&esp;&esp;黄河以北，时值深秋，天气骤然变冷。

&esp;&esp;桑榆城，一座老街的花圈店里。

&esp;&esp;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汉双手颤抖地剪着白花，装好一个花圈后，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esp;&esp;毕竟年纪大了，这种精细活对他来说有些劳神。

&esp;&esp;店里几个学徒在干活，老汉抽着烟坐在门口的马扎上，看着人来人往。

&esp;&esp;老街不怎么繁华，这种三线城市和繁华也沾不上边，不过慢节奏的生活多了些大城市没有的生活气息。

&esp;&esp;一个妇女买完菜回来，朝着老汉打着招呼，“宁老哥，今日不忙吗？”

&esp;&esp;老汉呵呵一笑：“忙！大妹子怎么有空过来了？”

&esp;&esp;老汉和妇女显然是认识的，妇女也有近50的年纪，圆脸，看着有点富态，她笑了笑：“前段时间拜托宁老哥的事，不知道怎么样了？今日顺道出来买点菜问问。”

&esp;&esp;老汉瞟了瞟妇女的菜篮，鸡头、鸭头、兔头，血淋淋的装着，看起来有些渗人。不过这倒是一道不错的死人饭。

&esp;&esp;老汉抽了口烟，烟锅子在鞋底磕了磕，又重新换上烟丝，有些惆怅：“三个孩儿都被留下啦，临江那边的人终究有些抵触的。”

&esp;&esp;妇女微微一怔：“你是说阳儿……去了南面？”

&esp;&esp;老汉点点头，妇女有些不信，又不得不信，只是呢喃：“可是为何他会去南面……”

&esp;&esp;老汉看到妇女发怔，有些遗憾：“钟家妹子，老哥哥可能帮不上你了。你知道的，我与楚老仙、景老虎这些年一直不和，我祭家和他们两宗也有旧怨。吴雄当初是我们北派逼走的，那日回来已经是一个信号，我估摸着，五巍山可能要出事了。”

&esp;&esp;妇女似有失落，表情却严肃起来。

&esp;&esp;南宗北派，师出同源，但多少年的分裂，已不再有复合的可能。

&esp;&esp;不过分裂归分裂，生死道上自然有生死道的规矩。

&esp;&esp;南水北山虽不相干，并不代表几百年的规矩就被遗忘了。自家弟子跑到别人家的地盘，已经是一个反叛的信号。而且对方还敢明目张胆的收下他。

&esp;&esp;妇女眼中隐隐有青气闪过，似是不悦。

&esp;&esp;“宁老哥，俺想去一趟临江，你看成不？”

&esp;&esp;妇女犹豫了一会，轻声问道。

&esp;&esp;老汉沉默不言，良久，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发出一声叹息。

&esp;&esp;“唉，钟家妹子，何必呢。听说你家闺女快生了，消停点不好吗？”

&esp;&esp;妇女坚持说道：“一些事情，一些规矩总得有人去维护。俺持了这个家，总要有做家长的样子啊……”

&esp;&esp;老汉知道怎么劝说也没用，论身份，这个妇女和自己平起平坐，他哪有资格去要求对方呢。

&esp;&esp;“听说当代陪天狗已经出世了。酆都门客、陪天狗、南宗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你钟家现在只剩一人，又何必亲自犯险。”

&esp;&esp;妇女苦笑着摇了摇头：“宁老哥，小的时候家中饥荒，整个村子几近死绝，要不是师父收留了俺，俺早就死了。师父向来把北派的面子看得顶天大，俺身为钟家家长，虽然没读过书，但论和南宗耍耍法子，是不怕的。”

&esp;&esp;老汉知道，妇女心意已决，怎么劝也不会有用。

&esp;&esp;他递给妇女一张烫金的请柬：“好吧，知道劝不住你。这是晋中南一家富豪请我作法的请柬，酬金50万，这事我就送给你了，完了后添件衣裳，别在南面那群人前倒了面子。”

&esp;&esp;妇女在衣服上擦了擦有些脏兮兮的手，小心翼翼地收下了请柬，有些感激地点点头：“宁老哥，那我就先走了。”

&esp;&esp;老汉道：“去吧，如果能见到楚老仙和景老虎的话，给我带句话，我宁老汉等着他们来桑榆砸我场子。”

&esp;&esp;“俺知道了。”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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