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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向晚:“儿子盗窃杀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为什么要大肆宣扬,好奇怪!”
&esp;&esp;村民叹口气:“没什么奇怪的。见怪不怪了。这小子从小就偷鸡摸狗不学好,要不是看他奶奶的面儿,早就被人揍死了……老孔逢人就说,他这辈子就是被他这个儿子给毁的……”
&esp;&esp;“这话其实也不假,当年老孔坐牢,不就是因为那小子偷了人家的东西,老孔才跟人动手,然后伤了人,蹲了那么多年吗?”
&esp;&esp;向晚皱了皱眉头,又与村民们闲聊一会,回屋。
&esp;&esp;这个时候,现场勘查快结束了。
&esp;&esp;门口散落着一些零食,还有盒装的牛奶,牛奶盒上沾着血迹,技术队的同事在一件件往物证袋里放,并细心地贴上标签……
&esp;&esp;孔庆平的尸体也已经挪入了尸袋,只有地上的血迹依旧触目惊心。
&esp;&esp;大家都在忙碌,尽管向晚有很多疑惑,依旧没有问,只能站边上做旁观者。
&esp;&esp;……
&esp;&esp;离开孔家村,已是半夜十二点。
&esp;&esp;孔光明被带上警车时,还在拼着老命地呜咽哭泣。
&esp;&esp;“放了我儿子吧……求求你们了……警察同志……放过我儿子吧……都是我的错啊!”
&esp;&esp;唐元初已经告诉过他,他儿子死了。
&esp;&esp;可孔光明不知是当真醉得不省人事,还是刻意回避事实,根本不听警察说什么,来来去去只重复那一句话。
&esp;&esp;“养不教,父之过……我要代我儿坐牢……”
&esp;&esp;……
&esp;&esp;警车在前面,警笛声声。
&esp;&esp;向晚跟白慕川坐在来时的汽车里。
&esp;&esp;静默一会,她侧过头,看见白慕川冷漠的脸,轻咳一声。
&esp;&esp;“娃娃找到了吗?”
&esp;&esp;这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
&esp;&esp;白慕川眯眼,“没有。”
&esp;&esp;向晚内心一窒,看他脸色不好,喃喃道:“那他偷了娃娃,会放到哪里去呢?”
&esp;&esp;白慕川不说话。
&esp;&esp;前面的警车里,孔光明的声音又大又响亮,一直在哭闹不休,听得人心里无端烦恼。
&esp;&esp;有那么糊涂的父亲吗?儿子都死了,他竟然不知情。
&esp;&esp;向晚叹一口气,琢磨着,“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孔光明,可能有点精神问题?”
&esp;&esp;白慕川嗯一声,“如果没问题,就不用吃药了。”
&esp;&esp;是了!向晚想起他长期在诊所买药的事情,又抿了一下嘴,疑惑地问:“如果他真的有精神病,杀了人,会被判刑吗?”
&esp;&esp;白慕川凝目:“得看具体情况!”
&esp;&esp;这说了不等于没有说么……
&esp;&esp;向晚发现白慕川有点心不在焉,也没了继续探讨案件的兴趣。
&esp;&esp;乡村的夜晚,路上一层浓雾。
&esp;&esp;车辆走得很慢,这个过程也就格外煎熬。
&esp;&esp;过了好一会,汽车终于驶上大路。
&esp;&esp;向晚松了一口气,动了动僵硬的胳膊,就听见白慕川突然对唐元初说:“等一下,你送向老师回去!”
&esp;&esp;“嗯?”向晚知道今天晚上他们要夜战通宵,急忙摇头,“不用麻烦了。你们那么忙,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而且,我现在也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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