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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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第3页）

&esp;&esp;“苏鹤亭”喝道：“起来！”

&esp;&esp;蓝焰轰地蹿起，他趁机抽身。这时公交车开始鸣笛，“苏鹤亭”两手握拳，借着飞雨的遮挡，连出数拳。谢枕书始终以闪避为主，两个人渐渐移到了车门处。

&esp;&esp;车上人多，门还没关。或许是祝融还没能完全掌控乾达婆的芯片，幻境坍塌了一角，那车头扭曲，已然是不能开的样子。

&esp;&esp;“苏鹤亭”的力量正在暴涨，他一拳砸凹了车身，要置长官于死地。蓝焰越烧越旺，谢枕书一只眼睛被血覆盖，又不肯伤害“苏鹤亭”，打得束手束脚。

&esp;&esp;车门刚关闭，谢枕书故技重施，脚下极快，要将“苏鹤亭”扫翻在地，却不想“苏鹤亭”立刻退后，避开他的腿，转而抓住站台的路标杆。

&esp;&esp;“你不是火神吗？”“苏鹤亭”竟然扳断了路标杆，把路标牌扯掉。路杆“唰”地挥开雨帘，指向谢枕书。“苏鹤亭”眼神阴郁，说：“给我打起精神，好好等死。”

&esp;&esp;公交车开走了，马路上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个人。谢枕书如同泥塑木雕，脸上的血被雨冲刷，他也不擦拭，直到血滴在他的衬衫上。

&esp;&esp;“苏鹤亭”不会等长官，他挥起路杆就打。铁制杆击飞碎雨，让谢枕书格挡的小臂连挨数下重击。

&esp;&esp;当路杆击中谢枕书冰冷

&esp;&esp;时间仿佛陷入一种轮回，每当谢枕书睁开眼，“苏鹤亭”便坐在长椅上。他们不再交谈，只会交手，而小灯也在这不断地破碎轮回中变得晦暗，渐渐地，它无法再照清“苏鹤亭”的脸。

&esp;&esp;天空昏沉，谢枕书的意识被困在了这里。雨越下越大，后来，当他再睁开眼时，幻境已然变作了颠倒过来的灰色魔方。

&esp;&esp;祝融坐在原位，伸出弯曲变形的手指，指着谢枕书，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你是暴君7-001，还是实验体98342？”

&esp;&esp;谢枕书不作答。

&esp;&esp;祝融便猜测起来：“实验体98342没你这么高，嗯……你闻起来也不像暴君，你究竟是谁？”

&esp;&esp;它因为好奇，半个身体都俯了过来，头顶燃烧的火焰照着谢枕书。谢枕书擦了下脸上新添置的伤口，问：“苏鹤亭在哪。”

&esp;&esp;他的表情间已看不出痛苦，连提问都是简短的陈述句。

&esp;&esp;祝融说：“哦，这是个好问题。”

&esp;&esp;机械太监趴在一旁，电子眼一阵狂闪，抢答道：“哎呀呀，伟大的火神，请不要理会他，他是个偷渡进来的无名氏。奴婢曾与他在14区中碰过面，哼，他一直很不识好歹呢！”

&esp;&esp;它嘴巴“咔嗒咔嗒”地张合，巴不得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不待祝融回答，又爬起上半身，争着抢着说：“他身上戴着一个好东西，那东西能、能……”

&esp;&esp;或许是信息缺失，它竟然卡在这里了，半天也讲不出那东西能干吗。祝融被太监插了话，突然大怒，一边要它“闭嘴”，一边挥动权杖，把太监打了出去。

&esp;&esp;太监脆得要命，哪经得住祝融这般三番五次的击打，还没滚出多远，躯壳就当场裂开了。它瘫在地上，颤抖不止。

&esp;&esp;“我很热！”祝融伸颈大喊，“这雨下得还不够大，要加量，加十倍的量！”

&esp;&esp;它的吼声一落，雨便没命狂下，颗颗大如黄豆，砸到地上犹如沸煮的汤锅。

&esp;&esp;“好的，好的！”太监发生装置故障，杂音乱冒，“请您……滋……请您不要再动怒……滋滋……这会影响到您……融合……”

&esp;&esp;它都破成烂铁了，还在劝说祝融。可惜祝融觉得它聒噪，见它仍然没有停止话音的意思，便伸出脚，直接将它踩爆了。

&esp;&esp;太监来不及求饶，当即熄火，附近顿时安静下来。

&esp;&esp;谢枕书直勾勾地盯着祝融，又问一次：“苏鹤亭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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