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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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第1页）

&esp;&esp;秦鸾挽着万妙往内院去，一面走，一面柔声细语地安慰，让万妙的情绪渐渐稳住了些。

&esp;&esp;“母亲这一旬越发不好了，”万妙抽泣着，“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还多，我很担心她，日日陪着，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esp;&esp;“我回来得急，没顾上给你递信，你自然不知，”秦鸾道，“大夫怎么说？”

&esp;&esp;“大夫都说没办法，父亲求了祖父，连太医都换了三个了，还是……”万妙垂着头，“刚又来了两位太医，都说，就这两天了，你来得也巧，还能见着母亲最后一面。”

&esp;&esp;秦鸾低低应了声。

&esp;&esp;听万妙的说法，兰姨的状况比她预想得还要糟。

&esp;&esp;可师父既然命她救人，就是知道，以她的能力可以救。

&esp;&esp;能救，也要救。

&esp;&esp;兰姨住的院子，很是沉闷。

&esp;&esp;秦鸾一进去，就见万妙的父亲、忠义伯世子万承与两位太医说话。

&esp;&esp;万承的面色，可谓是阴云密布。

&esp;&esp;秦鸾上前，唤了声“万姨父”。

&esp;&esp;万承打量秦鸾，勉强挤出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阿鸾来了啊，都这么大了，要不是门房来人报了，我这一眼还认不出来了呢。进去看看你兰姨吧，看你长大了，她肯定高兴。”

&esp;&esp;秦鸾没有立刻进去，而是问了太医：“兰姨是什么病症？春时只是小病静养，为何不过数月，就要不行了？”

&esp;&esp;“起初只是风寒而已，”李太医道，“后来病情变化，世子夫人当年生产时也留了些隐患，此番一并发了出来，我们确实无能为力。”

&esp;&esp;另一位太医姓廖，秦鸾幼时病中，便是由他看诊，知她与楚语兰、万妙亲厚，劝道：“大姑娘，去看看世子夫人吧，多余的……”

&esp;&esp;听了这话，万妙忍不住又掉了眼泪。

&esp;&esp;秦鸾紧紧握着万妙的手，牵着她进了内室。

&esp;&esp;病榻前伺候的，都是楚语兰身边的老人，秦鸾皆认得，只是此时不适合叙一叙旧。

&esp;&esp;万妙在榻前坐下：“母亲，阿鸾来看您了。”

&esp;&esp;楚语兰的眼皮子动了动，她听到了，却没有力气睁开。

&esp;&esp;秦鸾扣住了楚语兰的手腕。

&esp;&esp;脉搏微弱、若有似无，再看面色，泛着黄，整个人都没有多少生气。

&esp;&esp;秦鸾伸手翻了楚语兰的眼皮，眼白浑浊，眼珠没有光亮。

&esp;&esp;太医说“不行了”，是有道理的。

&esp;&esp;万妙见她这一番动作，问道：“阿鸾懂医？”

&esp;&esp;秦鸾没有答，转头与一旁候着的婆子道：“陈嬷嬷，替我请万姨父进来一下。”

&esp;&esp;陈嬷嬷看向万妙，见万妙颔首，便去了。

&esp;&esp;很快，万承大步进来，两位太医亦跟再后头。

&esp;&esp;“怎么了？”万承边走边急问，“可是状况更不好？”

&esp;&esp;秦鸾从榻前起身，抬头看着万承，道：“兰姨有救的，还能救的。”

&esp;&esp;只要有一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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