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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跟我赌气,说要一定会离我远远的,还真是了。”他自嘲一笑,眼里闪动着寂寂的光。
展颜一颗心,立刻像充了血,脸冷下来:“我是要离你远远的,我烦透了你。”
她又有很多年前的那种心情了,非常糟糕,非常烂,像破抹布洗了不知多少遍一晒干都脆兮兮的,早该扔了。
贺图南上下看她几眼,没吭声。
她觉得拳头像打在了麦皮上,想撒撒气,又无端得很,她高二那年夏天最爱跟他闹别扭,闹不完的别扭,一会想这,一会想那,总想逼他说点儿热热的话,她自己也爱说。
如今,话都死光了。
贺图南像入定,展颜想,他果然没什么要讲的,转身就走,贺图南喊住她:“别走,跟我一起睡。”
太不要脸了,他怎么说得出口,展颜脸气得通红,她又为自己刚才明显的情动羞愧,他要吻她,她就承受了,接吻的滋味太好,如果不是相框的那一声。
“贺叔叔没看错你,你满脑子就只下半身那点儿事,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没感觉吗?”贺图南眼睛盯着她,“你身体还认得我,我身上哪块地方你不熟?我想这事儿,你不想吗?”
展颜又羞又恼,她觉得承认这件事有些丢人,她太早尝过了男人的滋味,她本来不觉得什么,一切发生的那样自然,可现在,贺图南赤|裸裸说出来,她觉得受辱。
他那么对她,她居然还幻想人家的身体,太没骨气了。
贺图南看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要命,又紧紧忍着,他忍不住莞尔:“你看,我这还生着病,我们不吵了,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你陪陪我,一起睡又不见得非得做那件事,对不对?”
他拍拍床:“你睡这儿,我打个地铺,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这么晚了,你走我不放心。”
贺图南咳嗽起来,眼泪都出来了,展颜看他这样,心里窝着的那股气,草草按下,她过去给他抚背,他顺势捉她手,放到嘴边,他吐气可真够热的,烫皮肤。
热的唇,反复摩挲她手背上那块儿,展颜站着,只能看见他低下去的脑袋,黑黑的头发,乱着柔嫩的心。
她想抽开的,可他实在亲吻得黏腻,贺图南吻着吻着就搂住了她的腰,展颜刺激得身体晃了下,他已经把脸埋在了她胸口。
这多奇怪啊,先头几乎要吵起来了。
“陪陪我,我很想你。”贺图南这句话说的太含混,像是从鼻腔出来的,他显得很脆弱,从来没这么脆弱过,展颜想,这哪里是图南哥哥呢?图南哥哥是无所不能的人,他什么都能做到,柔情似水过,也郎心胜铁。
她觉得不能再次被蛊惑,但留了下来,她也没让他打地铺,多拿出一床被子,挨他旁边,贺图南揽过她后脑勺,突然吻了吻额头,便转过了脸,阖目睡去。
开始睡的很好,后来又发汗,额头凉了,贺图南迷糊中把上衣脱了,扔出去,窸窸窣窣弄了会儿,觉得被子都湿了,特别难受。他翻个身,跟展颜挤到一块儿,她头发很香,只是脱了外套和衣睡的,可身体柔软芬芳,他把潮了的被子拿开往她那里钻,条件反射地去抱她,搂住了,下意识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烧退了,人舒服几分,他觉得那层衣服太碍事,不够,远远不够,完全靠记忆的手,顺着腰摸上去,寻找久违的果冻一样的柔软。
他太久没做了,这个年纪,简直要命,贺图南觉得困倦,可身体的反应闹腾起来,展颜被他摸醒,她先是迷茫了一瞬,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等反应过来,贺图南把她箍的要透不过气了。
“图南哥哥……”她在黑暗中喘息,双手抵在他肩头,才发现他赤着的。
贺图南听到了,他觉得是梦,拿不准,下手更用力了些,展颜吃痛,趴他肩膀狠狠咬下去,她几乎把这辈子力气都用上了,他闷哼两声,终于确定不是梦,以致非常舒爽,非常痛快。
他人一下松弛下来,嘴角上翘,没再弄她,喊了声“颜颜”,又睡去了。
展颜却睁了两只眼,在黑魆魆的屋子里喘息很久,等平复,听他呼吸均匀,知道睡沉了,自己才半梦半醒挨到五点来钟。
贺图南醒时,她已经走了,他看看肩膀上的齿印,那样深,赫赫入目很真实。
屋里,又只剩他一个人,无声的家具,无声的床,真是寂静啊。
可他相当有精神,好的特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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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伙伴难能一见,这些年,最多春节打个照面。
北区的这些少年,出息了,大人就信得过,徐牧远找到余妍,希望她去张东子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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