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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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3页）

&esp;&esp;江玉珣刚抱着陶罐踏上回廊，还没来得及迈步，便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当心脚下。”

&esp;&esp;他下意识停下脚步，侧身向地上看去。

&esp;&esp;——汉白玉砌成的回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积了一小摊水。

&esp;&esp;幸好自己没有踩上去。

&esp;&esp;江玉珣随即抬头，想要朝提醒自己的人道谢。

&esp;&esp;不料竟然看到……

&esp;&esp;历史上著名工作狂应长川没有在殿内翻阅奏报，而是颇有闲情逸致地站在殿外赏月。

&esp;&esp;刚才就是他提醒的自己！

&esp;&esp;江玉珣瞬间清醒了过来。

&esp;&esp;与此同时，应长川也笑着朝少年看了过来，并半开玩笑道：

&esp;&esp;“没有想到，玄印监竟然敢冒着杀头的风险，替爱卿取来禁物。”

&esp;&esp;仙游宫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天子的眼睛，他也从不避讳这一点。

&esp;&esp;应长川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江玉珣完全不意外。

&esp;&esp;他随即解释道：“启禀陛下，臣用甑桶并非为了炼丹。”

&esp;&esp;说话间，少年怀中盛满酒的陶罐忽然向下滑了一滑。

&esp;&esp;江玉珣连忙用力将其抱紧。

&esp;&esp;应长川停顿片刻，像是终于注意到了他艰难的动作般说：“爱卿过来吧。”

&esp;&esp;少年不由松了一口气：“是，陛下。”

&esp;&esp;还好还好，应长川看上去像是不打算深究甑桶的事了。

&esp;&esp;江玉珣忍着酸痛，抱着陶罐走过回廊。

&esp;&esp;还在犯晕的他，本想向应长川行个礼，便回一旁的值房休息。

&esp;&esp;但路过流云殿的那一刻，江玉珣却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

&esp;&esp;接着，忽然借着酒劲直接抬眸看向天子：“不知陛下是否愿意赏光，尝尝今日制成的烈酒？”

&esp;&esp;夜风吹散了芬芳，此刻整座流云殿都已被酒气浸透。

&esp;&esp;应长川的视线缓缓落在了陶罐之上。

&esp;&esp;顿了几秒后，他含笑道：“好。”

&esp;&esp;※

&esp;&esp;深夜，江玉珣又坐回了流云殿的老位置。

&esp;&esp;少年小心捧起陶罐，替天子把酒盛满。

&esp;&esp;应长川浅尝一口，缓声道：“果然醇馥幽郁，辛辣浓烈。”

&esp;&esp;语毕，便将烈酒一饮而尽。

&esp;&esp;喝这么急不怕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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