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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节（第2页）

&esp;&esp;除了父亲，大祭司是?他在巫族内最尊敬的长辈，远超那三位地位更高的族老。

&esp;&esp;因为族老不常见，而燕澜是?跟在大祭司身边长大的。

&esp;&esp;大祭司年事已高，不爱说话，却也会敦促他的学?业，关注他的饮食起居。

&esp;&esp;在燕澜心中，将他视为祖父一般。

&esp;&esp;“哎。”

&esp;&esp;反倒是?大祭司先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阿澜，若不是?你对闻人?不弃说，纵横道?手里确实有我们的宝物，答应给他个说法，三长老不必牺牲。毕竟闻人?不弃没?有证据，我们根本不必理会，云巅君上和世人?，也不会相信他对我们无端的指控。要知道?，搬山的是?我族圣女，救人?的是?我族巫蛊师。”

&esp;&esp;燕澜原本凉了一半的心，彻底凉透了。

&esp;&esp;攥了一下手心，他极力维持着镇定：“闻人?不弃说的全是?真的，纵横道?背后的支持者，的确是?我们巫族。散布水蠹虫卵，以?及协助救出?纵笔江川，都是?我们巫族？”

&esp;&esp;大祭司缓缓道?：“你对纵横道?的结构，还?不是?很清楚。”

&esp;&esp;燕澜略知一二：“纵横道?的成员遍布七境九国，各有身份，除了首领，他们彼此互不知道?底细，需要资源和帮助时，都是?请求首领。”

&esp;&esp;本质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抱团组织，碍于身份干不了的事儿，请组织里人?去做。

&esp;&esp;互惠互利。

&esp;&esp;燕澜维持住平静的声线：“成员应该也不知道?，他们背后站着的竟然是?巫族，一边交代他们去放水蠹虫卵，一边又?去除魔卫道?。”

&esp;&esp;大祭司解释：“闻人?不弃是?在污蔑我们，纵横道?从来不做这些事情。飞凰山和白鹭城这一系列阴谋，我们事先一无所知，是?纵横道?里混入了一个大荒怪物，水蠹虫卵是?他从封印里带出?来的。至于那两个与你作对的秘法师，是?被怪物看破了出?身，害怕暴露师门，不得已才去帮忙。”

&esp;&esp;燕澜摘下面具，露出?一双红瞳直视他：“但您承认了，您就是?纵横道?的首领？”

&esp;&esp;大祭司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我们，除了铜门后你见过的三位族老之外，还?有辈分和修为更高的一位世外族老。你可知道?这个烂摊子从五千年前，延续至今，我们巫族早已是?不进则灭……阿澜，你不该来的，一旦推开这扇门，眼前就只剩下两条路走，要么，由你来亲自处置三长老，当做加入‘我们’的投诚。要么，等待你的将是?叛族之罪。我和你的父亲，谁都保不了你。”

&esp;&esp;“还?有，不要天真的以?为你可以?对抗族老，你之前不是?写信问我魔神的事儿么，上一个不愿臣服，对抗族老的人?，正是?他。你想知道?他当年的下场吗？”

&esp;&esp;

&esp;&esp;燕澜并未被大祭司锋利的言辞震慑到，因为听出他尾音里的轻颤。

&esp;&esp;表露出他的无可奈何，以及对燕澜的担忧。

&esp;&esp;这令燕澜濒临崩溃的情绪，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抚。

&esp;&esp;大祭司道：“你在信中的猜测是正确的，一千五百年前，从?五浊恶世?逃出一批大荒怪物，被结界困在了魔鬼沼和万象巫，我族死伤惨重，因为此事被处以叛族重罪的少君之子，正是?如?今夜枭谷的魔神?。若不是?你说，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竟然还活着。”

&esp;&esp;燕澜问：“他所犯下?的，不是?失职之罪？”

&esp;&esp;大祭司道：“起初是?失职，后来演变成为叛族。”

&esp;&esp;燕澜微微颔首：“因为魔神?发现，五浊恶世?里的怪物出逃，其实是?你们造成的。”

&esp;&esp;说“你们”并不合适，人仙的寿元上限是?五百岁，大祭司和铜门后的三位族老都?没有突破地仙，年龄不足五百岁。

&esp;&esp;至于那位辈分和修为更高的世?外长老，算他突破了地仙，若不是?像况雪沉那样的长寿人，他的年龄也?应该在一千岁以下?。

&esp;&esp;“你们一直通过这种放怪物、抓怪物的方式，来欺骗世?人，重塑我族在世?人眼中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