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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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3页)

&esp;&esp;她挂断电话,回过头,就看到已经是成年人的女儿站在落地窗户旁,她的表情有些异样,又努力挤出来一个笑容。

&esp;&esp;“妈,锅开了,该包饺子了。”

&esp;&esp;凤萍走了进去,两个人的气氛有些奇怪。

&esp;&esp;小小的厨房里,只听到开水咕噜咕噜的声音。

&esp;&esp;凤萍说道:“是你小姨打来的电话,她问我想不想去冰岛旅游,要是我也想去的话,她就不抱团了,我们几个人单独游。”

&esp;&esp;“你小姨那个方向感,就算我要跟她一起去,我们也要报个团才行,我们几个都是祖传的方向。”

&esp;&esp;她说着说着,就笑了。

&esp;&esp;旁边的女儿只包饺子,再包到第5个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说道:“是警察打来的电话吧?问我爸的事情?”

&esp;&esp;凤萍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esp;&esp;“就是听别人说他死了。”珠珠低着头,手上依旧机械地包着饺子。

&esp;&esp;凤萍说道:“他死了吗?那你想不想去他的葬礼,你小时候我不想让你跟他见面,是因为我那个时候思想偏激,你爸爸也算是个……好人,你去看看他也行。”

&esp;&esp;她不想女儿承受半点那些黑暗。

&esp;&esp;厨房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esp;&esp;“妈,你恨我吗?”

&esp;&esp;凤萍错愕地回过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esp;&esp;“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怎么可能恨你?”

&esp;&esp;“我害得你和爸爸离婚了。”

&esp;&esp;凤萍惊了,饺子也不包了:“珠珠,你听谁说的?”

&esp;&esp;两个人离婚的时候,珠珠实际上才五岁多,不应该记得这些事情。

&esp;&esp;“我自己记得。”她低着头:“那天妈妈回来了,把爸爸打了一顿。”

&esp;&esp;凤萍:“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

&esp;&esp;“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妈妈总说爸爸是一个好人。”她一下子哭了出来,那一天,她听到了的,她听到妈妈和小梅妈妈说的话。

&esp;&esp;凤萍愣住了。

&esp;&esp;此时,门铃响了起来。

&esp;&esp;凤萍知道,是那个警察来了,就像是多年前一样。

&esp;&esp;凤萍就像二十几年前一样,坐上了警车,来到了审讯室里,对面坐着的依旧是当年的女警察。

&esp;&esp;一切仿佛当年的场景再现。

&esp;&esp;“你和余明结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esp;&esp;“大学毕业第一年,我们是一个大学毕业,又分配到了同一个高中,因为校友的缘故,所以我们走得比较近,谈了一年恋爱,觉得合适就结婚了。”

&esp;&esp;“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婚的?”

&esp;&esp;“二十几年前。”

&esp;&esp;“当时你女儿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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