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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杨伯涛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他低头盯着手中的酒杯,手指无意识地在杯壁上划着圈圈。按照企业破产法,棉纺厂已经亏损到第四年,如果熬过今年,就亏损五年,从法律层面就可以进入破产程序。东原各地已有不少企业处在破产边缘,大多处于停产状态。持续亏损下去,明年就可以实施停产。像棉纺厂这样的大厂,若停产两年,政府根本承担不起这么庞大职工的工资支付,最后肯定还是要走破产这条路。到时候,自己就可以联合几个朋友,以极低的价格将棉纺厂变成私产。这如意算盘都打到一半了,却杀出一支纪检队伍,这是杨厂长无法接受的。想着上次审计就是沟通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换了财务科长,给分管副厂长一个行政记过处分,就把问题扛下来了。
“周会长,情况不一样啊。”杨伯涛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恳切,“我在棉纺厂工作一辈子,对棉纺厂有感情,而且棉纺厂刚刚购置了设备,明年就有可能起死回生。”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这个时候让我下来,我倒不是贪图厂长这个位置,我是担心这3000职工该怎么办?3000职工背后是3000个家庭,还有不少厂里的职工是双职工、三代棉纺人。他们都是为东原的改革开放做出过贡献的,这要是企业停产,包袱不都甩给政府了?周会长,咱们可不能办这种事啊。”
如今,魏昌全兼任着农业局的党组副书记和农业开发总公司的一把手,也深感企业生存的压力很大。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神色凝重地说道:“杨厂长都是自己人,别唱高调了,说什么为改革开放做出贡献,难道政府没给工资?我说句实话,但现在这事你找周会长意义不大吧?我觉得你应该找分管副市长臧登峰,把问题交给他,让他拿到市政府研究。杨厂长,3000人的大厂,经营上可不敢出问题,这要是出了问题,会引发社会性动荡的。市政府会想办法的。”
杨伯涛何尝不知道会引发社会性动荡?但是,动荡也是杨伯涛几人计划的一部分。从正常经营来讲,企业确实勉强能实现盈利,但是杨伯涛心里清楚,棉纺厂作为3000人的大厂,如今真正在一线从事生产工作的已不足1000人。棉纺厂是1955年成立的,到现在已经运转了接近40年,第一批参加工作的职工已经退休,这些职工的养老问题都由棉纺厂承担,这部分工人大概有三四百人。随着时间推移,退休的人会越来越多,包袱会越来越重。
另外,整个棉纺厂下属六家直属厂和配套厂,大小厂长、各级行政、工团妇青等二级机构的部门行政干部和管理人员加起来,还有四五百人。整个棉纺厂有不少关系户和吃空饷的人,名义上是棉纺厂职工,实际上棉纺厂领导连人都没见过几次,只拿工资不干活。这样的特殊群体严重影响了棉纺厂职工的工作积极性——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凭什么这边累死累活,那边班都不爱来,照样拿一样的工资?棉纺厂职工的生产积极性极差。当然,另外一个问题就是监守自盗也非常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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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归根结底都是管理上的问题。杨伯涛在几年前还是把棉纺厂弄得风生水起,各项工作在市里面名列前茅,后来之所以没了斗志和干劲,是因为外界让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同样干纺织、当厂长,规模小的私人厂老板一年都能挣几万、十几万,而自己当大厂厂长,辛辛苦苦一年下来,每个月拿到手工资不到300块钱,还不如一个南方民营厂小工的工资高。再加上东北的破产潮,这让杨伯涛觉得,如果能将棉纺厂变成私营企业,自己完全有能力可以盘活企业,进行大刀阔斧改革,撤销没用的机构,开除吃空饷的人员,留下真正干活的老职工,那时效益也会好一些。当然,杨伯涛这样想,最终目的还是想自己多挣些钱、捞些实惠,不然一旦退下来或退休,棉纺厂就和自己没关系了。
杨伯涛一边喝酒,一边又与几人说了些好话。酒杯在众人手中传递,酒精的作用下,气氛愈发凝重。周海英此刻欠杨伯涛一个人情,他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行,我愿意去市上试试,到底能不能成,还要看市纪委书记林华西会不会卖自己的面子。”说罢,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散场之后,周海英看向了魏昌全,说道:“昌全,你跟我出来一下……。”
第二天,飒飒秋风裹挟着些许凉意,掠过东洪县的大街小巷。前一日与环美公司的座谈和谈判略显松散,双方团队的讨论漫无目的,与其说是招商谈判,倒不如说是一场普通的交流。虞家林虽未明确反对,但投资意向始终模糊不清。为了拉近与虞家林的距离,同时也为了慰问那些曾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老战友们,我决定带着他前往民政局,并通知了在东洪县参加过南越轮战的几个老战友,让他们到民政局集合。
彼时,县民政局会议室里,一场退役老兵座谈会正在紧张筹备中。民政局长李正君快步走进会议室,目光扫过略显凌乱的布置,眉头瞬间皱起,语气中满是怒意:“昨天晚上就通知了,毛主任,你看看,为什么现在还没布置好?”
民政局办公室毛主任四十出头,脸上略显沧桑,身形微微瑟缩,脸上堆满怯生生的笑意,解释道:“哎呀,李局长,这属于计划外动作,超常规任务啊。谁能想到县长突然要跑到咱们民政局来开会?我们根本没准备,这些桌牌都是现做的。横幅,不也是只有现请人来写。”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委屈。
李正君脸色依旧阴沉,沉声道:“这是县长到东洪县以来第一次到民政局,虽然突然,但也是对咱们民政局干部的关心。你们抓紧时间收拾。横幅什么时候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期待。
毛主任苦笑着,无奈地说:“我们和政府办对接过了。昨晚11点,县政府的韩主任才回复标题内容。今早我们就找人去写了,现在还没送来。”话语间满是对时间紧迫的担忧。
李正君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针已指向9点半,他语气严厉地放下狠话:“10点钟横幅必须挂上,如果挂不上,你们两个就自己当横幅挂到墙上去。”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会议室,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敲打着每一个人心头。
待局长离开,办公室的几个干部忍不住围到毛主任身边,小声问道:“毛主任,局长今天怎么了?平时挺沉得住气,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
毛主任苦笑着叹了口气,解释道:“现在县里当领导,哪个压力不大?你看二官屯乡的书记田利民,还是李局长的老领导,根子深多了,说写辞职报告就写了;教育局长吕振海,到现在工作都没着落。县长是个有脾气的人,不留情面的,大家,抓紧干活,抓紧干活。”这话语中既有对局长压力的理解,也有对当前局势的无奈。
有同志小声抱怨道:“又不是八一建军节,刚搞过座谈,现在又搞,还搞慰问,真不知道县长怎么想的。”
毛主任连忙叮嘱:“少抱怨,多干活。等会儿局长再来,都来了八趟了,横幅还没拿来,我这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估计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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