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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卉大吃一惊,连忙去问,“七夕那天呢?!”
这话问得刘俏一跺脚,“我的妹子,那更别提!哎呀,保定这几日少了多少孩子!官府都数不过来!”
薛云卉脸色沉了下来。
一路从开封过来,七夕那夜丢孩子的异常得多,可过了这个风头,之后到真没听说过还有丢的,怎么到了保定,怎么还断不了了?
薛云卉很快见到了那周二秀,周二秀一听说她就是那镇住了书院的高人,拽了她便不丢手,“高人,高人,我家妙妙在哪?!”
薛云卉拍着她的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若是不见的孩子是阿荞,她觉得她会比周二秀惊吓十倍。
一想到阿荞,在这不安的气氛里,她心紧了一下。
周二秀还眼巴巴地望着她,她拍了拍周二秀的手,道:“贫道观善人面相,不似有祸事临头,想来不过是虚惊一场。”
周二秀听了这话,眼睛都亮了,手有些抖,“真的?真的道长?可她到底在哪?道长知道吗?!”
薛云卉轻轻摇了摇头,“贫道尚且不知,不过善人别急,贫道会暗中替善人留意的。”
那周二秀没得了肯定的答案,颇有几分失落,薛云卉揭过这茬,顺势问她,“孩子在哪儿丢得?你且说说?”
“就在家门口!七夕那日丢了那么多孩子,我也怕,不敢让她乱跑。就今儿早上,我在家里做饭,她说到门口转转,我还说不许跑远,没想到……没想到还是不见了!我当时还隐隐听见咚了一声,没在意,现下想想,定是妙妙她被人逮走,踢墙的声音!”
周二秀说不下去,捂着脸又哭了起来,薛云卉听了她的话,却有些愕然,“善人怎么会觉得妙妙是被人逮走的?还踢了墙?”
周二秀哽咽着,从怀里掏出一直小绣鞋来,抖着手拿到了薛云卉脸前,“妙妙右脚上的鞋都掉在墙根儿了,不是被人抓时挣得,又是什么?!我可怜的孩子!都是娘大意了,没想得那挨千刀的贼这么猖狂,家门口都敢抓孩子……”
薛云卉十分愕然,怎么会有如此胆大妄为的贼人?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突然问道:“妙妙是不是纯阴或者纯阳的命格?!”
她紧紧盯着周二秀,却见她摇了头,“不是,妙妙是阴日阳时生的,我生完她都晕了过去,差点给孩子弄错了……”
她说着,又想起了下落不明的孩子,只捧着妙妙的小鞋,又呜呜哭了起来。
刘俏和孙氏忙不迭地安慰她,薛云卉却皱起了眉头。
之后,薛云卉又问了问她们,其他两个孩子丢失的事。那两个孩子一个三岁一个八岁,一个小子一个姑娘,生辰命格无从知晓,都是昨晚丢的。三岁的男娃娃是家里人包上街买糖吃,将他放在身边,一回头,就不见了;小姑娘则是天近黑的时候,上街给他爹打酒的时候不见的。
这两家到如今也没寻到孩子。
薛云卉把这些消息都听了,心里来回琢磨,却什么都没琢磨出来,又问了问七夕丢孩子的事,便揣着这些事,寻全真教几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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