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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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5节（第2页）

&esp;&esp;“让你们离开梦境没问题。”嘉宝善摇头，这也太看得起他了，“能不能出四凤镇，要看你们造化。”

&esp;&esp;他又催促道：“铁师宁已经快要追到巷口，再往前就是大街，拢沙宗人正等在那里。如果双方见面，那么——”

&esp;&esp;那么颜烈对付拢沙宗之事就败露了。

&esp;&esp;颜烈虽然气息奄奄，头脑却空前清明，这时不知转过多少念头。

&esp;&esp;“好。”他最后下了决断，“我愿意化作梦魇，留在梦中。但现实里我要附在什么样的信物上？”

&esp;&esp;“与你息息相关的。”嘉宝善指点他，“最好是你专有之物。”

&esp;&esp;颜烈点头：“你把我的伤势治好，再将铁师宁等人带来。”

&esp;&esp;方才兵分两路，铁太傅去追杀天狼谷和拢沙宗弟子。现在颜烈自己都被端方打败，原计划就作废了。

&esp;&esp;眼下最要紧的，是完成交接，让铁太傅安全逃离四凤镇。

&esp;&esp;梦魇往前凑近一步，忽然一爪剖开胸膛，将自己的心脏抓了出来：“吃了它！”

&esp;&esp;没了心脏，梦魇却还在说话：“吃掉梦魇的人，最后也会变作梦魇。你还可以捕食其他梦魇，吃得越多，自己就越强大。”

&esp;&esp;颜烈瞪圆了眼：“我变作梦魇，就要受到你的控制么？”

&esp;&esp;“我会放弃对你的控制。”嘉宝善说罢用力一按，血淋淋的心脏上就出现一个青色的印记，闪过即逝，“有这个印记在，你就不受我左右。”

&esp;&esp;它顿了顿：“再说，梦魇越是强大，我对它的掌控力也就越弱。”

&esp;&esp;颜烈瞪着心脏半晌。嘉宝善已有言而无信的先例，如果他再食言一次呢？

&esp;&esp;反过来说，嘉宝信会陪他同归于尽么？

&esp;&esp;他脑海里转过无数念头，最后化作一声长叹。

&esp;&esp;自己还有选择余地么？

&esp;&esp;颜烈苦笑一声，与嘉宝善先订立契约，这才接过兀自跳动的心脏，不顾腥气大口啃食。

&esp;&esp;这是梦中，他吃下去的自然不是真正的生肉，而是梦魇的魂魄。

&esp;&esp;说来也怪，前几口他还觉得膻腥无比，后面却越啃越香，似乎从前尝过的美味珍馐都不过如此。

&esp;&esp;醒不过来

&esp;&esp;颜烈越吃越快，周身也起了奇怪的变化：

&esp;&esp;皮肤上长出细小的青紫色鳞片，眼睛变作了竖瞳，口里獠牙开始外翻。

&esp;&esp;待整颗心脏吃完，他已经变成了徒有人形的怪物。

&esp;&esp;可是颜烈的意识还很清醒，只是食欲越发旺盛了。他一把抓过眼前的梦魇，照准它的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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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无论千岁怎么教导，男孩也没有任何反应。

&esp;&esp;事实上，无论她和幽魂方才打得多么惊心动魄，他也没有任何表示。

&esp;&esp;见他依旧木讷，双眼无神，千岁心里微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燕小三，你傻了吗？”

&esp;&esp;这可太不寻常了，燕小三何时有过这么呆傻的时候？

&esp;&esp;男孩没反应。

&esp;&esp;“燕时初！”她跟他四目相对，“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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