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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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节（第3页）

&esp;&esp;“小金，你跟踪胡栗这一路上，可见过床上这人？”

&esp;&esp;狮子狗跳到床上，看了两眼，轻吠好几声。

&esp;&esp;千岁给它做翻译：“见过。这人和胡栗同一个车队，但只在夜里才露面。”

&esp;&esp;亏得它不分昼夜都盯着车队，否则还真见不着这号人。

&esp;&esp;“他二人可交谈过？”

&esp;&esp;小金：“没有。”

&esp;&esp;“那时这人是清醒的吧？”

&esp;&esp;“废话！”小金用看傻蛋的眼神看着他，“不清醒的人，能跟着车队走吗？”

&esp;&esp;“那他下车吃三餐么？”

&esp;&esp;“不啊。”小金想了想，“他只在夜里出来吃宵夜。我听营地里的人还议论过，说这家伙是个怪人，白天老睡觉。”

&esp;&esp;燕三郎皱眉：“有这等怪人，你怎没告诉我？”

&esp;&esp;“你要我跟踪胡栗，我就跟踪胡栗。”小金也不摇尾巴了，这男人太不识好歹。它这么多天来风餐露宿地，很辛苦好么！“你又没说过要注意这个怪人。”

&esp;&esp;好吧，燕三郎无言以对。

&esp;&esp;他不再跟这莫名讨厌他的狮子狗对线，转而向它的主人道：“吴沁只在夜里下车，或许是因为他白天都待在靳丰的皮囊里？只有夜深人静、靳丰睡着了，他才返回自己的皮囊，活动筋骨吃东西。”

&esp;&esp;幽魂虽然强大，可凡人的皮囊却很脆弱，一天不进食就饿得慌。

&esp;&esp;千岁沉吟：“胡栗虽然附在靳丰身上，却把自己原本的皮囊也一路托运到这里。也就是说，他不能离开皮囊太远？”

&esp;&esp;“或许他可以更换皮囊，却有距离或时间的限制。”燕三郎轻声道，“胡栗已死，真相也随之消亡。”

&esp;&esp;千岁随手搜遍他全身：“延寿契约也不在他身上。”

&esp;&esp;“靳丰身上也不曾有。”上次他们翻进靳家大宅，就搜过靳丰和他的房间了，没有。

&esp;&esp;今年这不是重点

&esp;&esp;如这般至宝，就要随身带着才对。胡栗换皮囊又换得快，多半不会藏在其他地方。

&esp;&esp;“难道他已经交给庄南甲了？”

&esp;&esp;“不，我可不这么想。”千岁目光微动，“说不定，他自己用掉了。”

&esp;&esp;燕三郎微愕：“自己？”

&esp;&esp;“对啊，自己。”千岁在他胳膊上重重一捏，“是人都有私心，幽魂就没有了么？这副皮囊胃肠有疾，胡栗自己肯定知道。说不定他用掉了契约、延长寿命，否则活不了几年了。”

&esp;&esp;胡栗更换皮囊的天赋很可能有“临时”的限制，超过时限或者距离就要回到吴沁的身体里去。而吴沁患有重症，一旦病故，胡栗也得不情不愿地跟着一起死。

&esp;&esp;庄南甲亟需这份契约，难道胡栗就不需要了么？

&esp;&esp;“有理。”燕三郎难得有一回忽略了人性。话说回来，幽魂也不算是人。“那么，他来到四凤镇并非为了跟庄南甲接头。”只是给他们挖个陷阱。

&esp;&esp;这一点，让他深深失望。

&esp;&esp;“行啦，我总觉得，庄南甲很快就会露面的。”千岁安慰他，“至少，我们又打探到两个幽魂的底细。”胡栗死了，可嘉宝善还活着。

&esp;&esp;“梦境杀人可算神术，但胜在出其不意。”千岁接着道，“一旦我们有了防备，嘉宝善再难对我们下手。”

&esp;&esp;“从头至尾，嘉宝善本人都未出现在梦境里。”燕三郎也回想梦中经历，“或许他不是不想出现，而是不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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