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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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李老头（第2页）

&esp;&esp;“青椒没有了。”

&esp;&esp;“那来份茄子盖饭。”

&esp;&esp;“茄子也没有了。”

&esp;&esp;他无语，抬眼问：“你这还有什么？”

&esp;&esp;“就剩了点炒饼。”

&esp;&esp;“那来一份吧。”

&esp;&esp;“好嘞！”

&esp;&esp;很快，厨房里的锅勺就炒得叮当响，伴着旺火的呼呼声。没过几分钟，一盘香喷喷的肉炒饼就端上了桌。

&esp;&esp;他又要了杯热水，边吃边打量那个老头。

&esp;&esp;年岁好像也不大，但面相苍老，皱纹堆得满脸都是，皮肤黝黑，衣服很旧，穿着双土黄色的胶鞋。桌上没什么菜，一杯散白，一盘花生米，一盘干豆腐。

&esp;&esp;那老头跟店主夫妻很熟，招待完顾玙，三人便继续之前的闲聊。

&esp;&esp;“我就说这事儿邪乎，蜂子再烈，哪特么能天天蜇人呢？你要是捅蜂箱也就算了，那叫活该！马勒戈壁的搁大马路上，那蜂子也去蜇，艹！”

&esp;&esp;老头明显不痛快，骂骂咧咧的唠叨一通，又干了一大口酒。

&esp;&esp;老板就劝：“你也别上火，专家不说了么，今年雨水多，阴天多……”

&esp;&esp;“什么特么专家，他有我懂？”

&esp;&esp;“啧，你看你这脾气又上来了。”

&esp;&esp;“……”

&esp;&esp;顾玙在旁边听着，心中愈发好奇。明摆着啊！凤凰山上的生物越来越古怪，七十公里外的五道河也如此，而且情况更严重。

&esp;&esp;他想去瞧瞧，但得找个理由，便插口道：“大爷，您是养蜂的吧？”

&esp;&esp;“啊？”

&esp;&esp;那老头正憋闷，闻言一愣。

&esp;&esp;“您哪儿还有蜂蜜么，我想买点原蜜。”

&esp;&esp;“你是本地的么，好像没见过你。”老头道。

&esp;&esp;“我是白城的，过来办点事。”

&esp;&esp;“哦……我哪儿还有几斤，你要诚心买，就算你三十。”

&esp;&esp;“呃，我先看看成么？”

&esp;&esp;“你们城里人就是麻烦，我那可是纯蜜，人家一天一收，我七天一收，半点都不含糊！”

&esp;&esp;老头嘴里嚷嚷着，却没拒绝，道：“今天看不了了，明天吧，我天天在这吃早饭，就搁这碰头。”

&esp;&esp;“那行，麻烦你了啊！”顾玙笑道。

&esp;&esp;不知不觉坐了半天，那份炒饼早就吃完了。他预定了计划，便要起身离开，那老头也同时站起，嘟囔道：“行了，不喝了，再喝就回不去了。”

&esp;&esp;瞧他的样子，已然有些微醺，身子都摇摇晃晃的。

&esp;&esp;俩人结了帐，老头在前，顾玙在后，一块往出走。开门的时候，他许是腿脚不稳，不由趔趄了一下，顾玙连忙扶住，道：“大爷，您没事吧？”

&esp;&esp;“没事没事，人老酒量就不行了。”

&esp;&esp;老头摆摆手，啪地一推门。

&esp;&esp;饭店的门口亮着灯，驱散了一小片漆黑雨夜，他刚好在这明暗交接的地方，光与暗在粗糙的脸上相融笼罩，似形成了一层古怪的脸谱。

&esp;&esp;就在此时，他忽然往后拧了拧脖子，就像敲碎了骨头，硬生生把一坨肉筋拗了个圈。然后，老头嘴角裂开，露出一丝诡异森人的笑容：

&esp;&esp;“小伙子，雨天路滑，你可要慢点走啊！”

&esp;&esp;（科三考过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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