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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不过,手握双剑二话不说找老板算帐去了。
等他再度归来时,那五十两银子又重新回了阿鸢手里。而他手里那两把剑也还在。
「你这是,又?」
阿鸢没有继续往下问,但心里已经如明镜一般知道了答案。
傅珹歌有些怨怒,这不就是两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剑么?当掉也就当掉了,他自己原本也并不在意,南齐老家这种剑要多少有多少,于他来讲不过身外之物。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阿鸢要用她辛辛苦苦赢来,用来改变自己和桑槿今后命运的那五十两银子,一两不剩的只为给他赎回这两把破剑?
为什么之前她从来未曾向自己提起此事?
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这些岁月当中的患难与共,他以为她们已经有了默契,以为他们还算的上是无话不谈,至少算得上朋友不是吗?
可她今日的举动,却让傅珹歌觉得她们之间的距离一下拉了很远很远。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
「欠我?」傅珹歌面如土色,简单的一句话却足以让他心中泣血:「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当不上这个欠字。到头来,你居然是这样想的?」
话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从那时起,他接连三日再也没有回过土屋小院。
桑槿一时气愤,可许久没见傅珹歌,又见阿鸢神情落寞黯然,忽而觉得那日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些?
她不知内情,只当是自己痛骂了傅珹歌一顿让他心中难过,这才离开的。便走到阿鸢身后轻轻揽过她的肩,小声道:「阿芊,我去给阿珹道歉,让他回来吧?」
阿鸢回头看了桑槿一眼,摇摇头,怃然蹙额道:「不用,他这是在生我的气。」
生她的气?
桑槿不解:「他会生你的气?也是怪了,他不是从来都……从来都很顺着你么?」
「是啊!」听完桑槿的话,阿鸢更加闷闷不悦,觉着自己当时那么说,那么做,可能真的是有些过分了。
她想了想,没精打采道:「我知道他会难过,可我明知道,却还是那么说了,那么做了。我一向做事果决坚定,可为什么这次,我会这么失落呢?」
桑槿对于阿鸢一向最能共情,她不能解决他们两人之间的误解和问题,只能轻轻揽阿鸢入怀,不停安抚着她。
桑子渊恰好赶来,正看到两人相拥着,本想回头到车里等些时候再过来,却被桑槿叫住。
「子渊,你怎么来了?」
他顿足回眸,嘴角浅浅露出一道弧线,接着便如清风阳光一般迈着轻快步伐走到两人跟前。
「怎么,这么快就不欢迎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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