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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攻心的同时自己也陷入暗恋（第2页）

&esp;&esp;“应该的，”他一如既往得温和，先前的脆弱惊惧消失殆尽，“你愿意和我说发生了什么吗？”

&esp;&esp;于是脆弱惊惧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柳曾无意识地皱起眉，踌躇半晌才开口：“孤儿院最大的赞助商跑了，所以佳星又很缺钱了。也许是我的谈判水平不行吧——”

&esp;&esp;“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

&esp;&esp;“……唔，谢谢，”她的耳垂微红，轻声续道，“总之大部分企业都拒绝赞助佳星，小部分态度不明确的就需要不断跟进，今晚就是其中一个。那个戴眼镜的叫苏万杰，是在江南那一带发家的巨富，经常举办慈善晚宴。我以为是个什么好家伙，结果……我真的……”

&esp;&esp;柳曾有些语无伦次，顺了口气才能继续说：“他希望亲自考察孩子们——女孩子们——说了为了推进性别平等……事实上简直就是为他自己选妃，让我每周带上事先规定好的孩子去私人住宅找他！真的太恶心了，还有他那些下属看我的眼神……”

&esp;&esp;男人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脊，声音染上难过和震惊：“辛苦你了。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esp;&esp;他的话总能宽慰到她。柳曾抿唇，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又在意识到的瞬间重新压下。在他一路送她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又聊了佳星的过去，展望了佳星的未来，不断围绕着孤儿院的话题打转。她不了解他的私生活，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始终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不敢冒犯她心目中过于美好的神明。

&esp;&esp;他不属于她，亦不属于任何人。

&esp;&esp;柳曾在楼梯口与他道别，即使所有暧昧的幻想场景都没有实现，可她仍然心满意足——

&esp;&esp;直到她在即将合上门时，瞥见正走下楼梯的成凛拿着手机，面对亮着的屏幕笑起来的样子。那一刹那，她仿佛看见自己的样子。那是她在疲劳的一天过后，打开手机相册，翻到那张偷拍的成凛的照片时会露出的表情。

&esp;&esp;但现在不一样，镜中的自己冻住了面部的肌肉，一种抓心挠肝的好奇和嫉妒上升至眼底，让她觉得自己看起来很陌生。

&esp;&esp;他不属于她，却属于其他人了……？

&esp;&esp;成凛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微笑泄露出了这么多信息。他只是读到了邱心禹发的消息，觉得有些高兴而已。她这个人不会让别人的努力白费、不会理所当然地接收善意，而是总会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平等地偿还——所以很难不喜欢她，很难不被她深深吸引。

&esp;&esp;但如同他的合唱中的一段歌词，‘我将死亡，直至再生’。上次不是听了杜达梅尔指挥的里一切对于生命的疑问都有了答案的感觉。恰好这个牌子出了纪念作曲家的系列，今年轮到马勒。怎么样？还可以吧？”

&esp;&esp;她声音轻快，语气宛如一个有些得意的孩子在向他邀功。

&esp;&esp;成凛不想开口，因为知道自己绝对遮掩不住泣音，最终选择极轻地说：“我很喜欢，谢谢你。”

&esp;&esp;对方像是什么都没意识到，道了一声晚安，便回房休息了。成凛终于伸手沾去眼泪，将礼物放在床头柜上，侧躺着盯着它看了很久。

&esp;&esp;他忽然在想：开始了。这会是一切开端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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