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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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第2页）

&esp;&esp;“说了?没有。”

&esp;&esp;“奚音附管很严？不至于吧。”

&esp;&esp;“……”

&esp;&esp;“学校没有专业厉害的女生？也不至于吧。”

&esp;&esp;“……”燕羽终于开口，说，“你好像很好奇我过去的事。”

&esp;&esp;黎里却陡然停住，看他半刻，一下将易拉罐喝了?个?底朝天，砰一下重重放在?凳子上，直视他。人像是醉了?，眼神却认真，问：“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esp;&esp;燕羽起先没答，他也仰头喝完，将空罐子与她的轻碰一下了?，放到她罐子旁，并排站着。

&esp;&esp;“没有。”他直视她的眼睛，说，“我们就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知道她不会记得?，加了?句，“就我们。”

&esp;&esp;黎里怔了?怔，忽就朝他靠近。燕羽蓦然一僵，一瞬想后退，但又没有。女孩的脸一点点向他靠近。她的呼吸很热，带着淡淡的酒气，轻拂在?他面颊上。

&esp;&esp;燕羽的脸起了?火，心跳愈发?快速，像一颗猛火上炙烤着的激烈蹦跳的栗子。

&esp;&esp;她越来越近，他呼吸要凝滞时，她却突然一下，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哼哼笑出两声，说：“我好开心。”

&esp;&esp;女孩嗓音又软又柔，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脖子上，钻进?他耳朵里，像一缕羽毛在?耳洞里挠：“燕羽，你开心吗？”

&esp;&esp;他不知道，他被?她的气息搅得?浑身的寒毛都在?颤。

&esp;&esp;完了?，那里又要起……

&esp;&esp;黎里说着，手搭他肩膀，没搭住，滑落下去。下面是……

&esp;&esp;燕羽神经高度紧张，立刻伸手接拦，捧住她的手。小?小?一只手，指尖微蜷着，落在?他手心。他微微颤抖，很轻地拢了?一下，触到她手背上柔软的肌肤，只一秒，很快给她放回被?子里。

&esp;&esp;他克制着握住她肩膀，将她轻轻放倒在?沙发?上，掖上被?子，正要抽回手。她却冲他憨笑着闭上眼睛，头一歪，脸颊贴进?他手心里。女孩的脸滚烫而柔软，像融化的热巧克力?。

&esp;&esp;燕羽的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他闭紧嘴巴，很轻很慢地，终于将手抽离开去。

&esp;&esp;掀被?下沙发?，已是一身热汗如雨。

&esp;&esp;木窗外，冬夜无边。

&esp;&esp;chapter38

&esp;&esp;次日，黎里回了学校。

&esp;&esp;她本就没走退休学手续，只当请假。去?交特训费时，碰上老毕，以为会有番冷嘲热讽，但?老毕居然没说什么，只叫她补上假条，又道：“好好准备校考，但?汇演节目也要花心思多练。燕羽跟崔让那么强，你表演别出错。”

&esp;&esp;黎里回到教室写完假条，上课铃也响了?。

&esp;&esp;燕羽没来?。

&esp;&esp;早晨在江边小屋醒来?，燕羽人不就在了?。她去?船厂找过，北风萧瑟，一地空船，没有人影。发消息问他在哪儿，也没有回复。

&esp;&esp;直到下午，他才说在家，并约了?晚上三人的合练。

&esp;&esp;下午的课一结束，黎里就去?占了?个小排练室，自己练着?鼓，暗自希望燕羽先到。

&esp;&esp;快上晚课时，有人来?了?。

&esp;&esp;果然是燕羽，她当即一笑。燕羽抿唇，走去?一旁放琴盒，拿琵琶。

&esp;&esp;窗外夜色弥漫，室内日光灯照着?，他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情绪不振。但?他一贯安静无波，旁人也难察觉。

&esp;&esp;黎里瞧他一会儿，问：“你好像精神?不太好。”

&esp;&esp;燕羽正拎起?琵琶，顿了?一下，说着?：“昨天没睡好。”另一只手似想抬起?揉眼睛，想到什么，悬在空中半秒了?，不太自然地伸向?琴盒，将它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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