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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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页）

&esp;&esp;墙上的小电视正播放着新闻：“国庆长假第一天……”

&esp;&esp;她来回第三趟的时候，燕羽从街对面走过来了。

&esp;&esp;他仍是戴着头挂式耳机，眼神有些游离，思绪明显沉浸在音乐里。

&esp;&esp;黎里没准备跟他打招呼，刚搬起一箱泡椒凤爪，燕羽却走过来，弯腰搬起一箱椰汁，朝超市里走去。

&esp;&esp;黎里愣了愣，跟在他身后进了超市，眼见他要走向储物隔间，黎里说：“那个堆在货架这边就行。”

&esp;&esp;燕羽没反应。

&esp;&esp;黎里叫：“燕羽！”

&esp;&esp;燕羽停住，回头看她，眼睛也一下回了神，赶紧将耳机撸下来，挂在脖子上。

&esp;&esp;他说：“啊？”

&esp;&esp;黎里好笑：“堆在货架这边就行。”

&esp;&esp;“哦。”他按她指示放好。

&esp;&esp;他靠近时，黎里听到他耳机里放着演奏曲，但不太清晰，也分辨不出是什么乐器。

&esp;&esp;“你来买东西？”

&esp;&esp;“嗯。”

&esp;&esp;“买什么？你先自己拿，等我把这个放好……”

&esp;&esp;黎里说话时，把手上的货搬去隔间，人一出来，发现燕羽已经出了超市门，又在搬门口的货。阳光照在他身上，白灿灿的一片。

&esp;&esp;黎里赶紧走过去，他正好进来，两人在柜台边迎面遇上。

&esp;&esp;黎里：“不用帮忙，我忙得过来。”

&esp;&esp;燕羽：“这个放哪儿？”

&esp;&esp;两人对视着，有一两秒的安静。

&esp;&esp;黎里：“储物间，3号柜。”

&esp;&esp;燕羽：“嗯。”

&esp;&esp;他去了储物间，她去门口搬货。

&esp;&esp;再次相遇时，黎里本想再次劝阻，可张了张口，说出的却是一声低低的“谢谢。”

&esp;&esp;燕羽没说话。

&esp;&esp;她去放货，他去搬货。两人像两条不断分离又不断交汇的线条，超市里只有黎里时不时跟他讲话的声音：

&esp;&esp;“货架边。”

&esp;&esp;“储物间，2号柜。”

&esp;&esp;“储物间，2号柜。”

&esp;&esp;“货架。”

&esp;&esp;……

&esp;&esp;而电视里仍在播报着各地的旅游胜景。

&esp;&esp;有了燕羽帮忙，黎里来回七八趟就把货物全部归置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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