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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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3页）

&esp;&esp;杨静买烟回来，杨启程和缸子各抽完一支，准备散场回家。

&esp;&esp;缸子将买单的小票翻过来，刷刷写了一串号码，递给杨静，笑说：“妹子，我也是你哥，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开口，我罩你！”

&esp;&esp;“罩个屁，自己都他妈朝不保夕。”

&esp;&esp;“杨启程我日你大爷，能不能不拆老子台！”

&esp;&esp;回去路上，天已经全黑了。路边店里的灯逶迤一线，照亮前路。

&esp;&esp;杨启程手里夹着烟，火星忽明忽灭。

&esp;&esp;他似乎有心事，半天没抽上一口。

&esp;&esp;杨静跟在他后面，前方吹来的风将烟味送进她鼻腔，浓烈，但似乎并没有她印象中的那样讨厌。

&esp;&esp;快走到巷子口时，杨启程陡然停下脚步，杨静也赶紧刹住。

&esp;&esp;“你爷爷住哪儿？”

&esp;&esp;杨静明白他要说什么了，“我不知道，我只有他电话。”

&esp;&esp;“多少？我给他打一个。”

&esp;&esp;杨静沉默了几秒，“他不会来的。”

&esp;&esp;静了一会儿，杨启程又问：“你爸呢？”

&esp;&esp;“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死了。”

&esp;&esp;“你家里没别的人了？”

&esp;&esp;“有个伯伯。”

&esp;&esp;“在哪儿？”

&esp;&esp;“三平山。”

&esp;&esp;“……”

&esp;&esp;三平山是旦城最大的监狱。

&esp;&esp;杨启程看着她，“杨静，缸子说得对，你跟我住一起不太合适。”

&esp;&esp;杨静低垂着头，没说话，脚尖轻轻蹭着地面。

&esp;&esp;“我不是什么好人。”

&esp;&esp;“你挺好的。”

&esp;&esp;杨启程不置可否，“你们学校能住宿吧？明天你去打听打听。”

&esp;&esp;杨静抬头瞥他一眼，撒谎道：“学期中间不给办住宿。”

&esp;&esp;她见杨启程似在犹豫，立即上前一步，“马上就放暑假了，学校也是不能住的。下周要期中考试，我换新地方会睡不好的……起码让我住到下学期开学，行么？”

&esp;&esp;“……”许久，杨启程丢了烟头，抬脚踩灭，转身往巷子里走，“你这人真他妈有点儿事儿多。”

&esp;&esp;杨静咧嘴笑了笑，脚步轻快地跟上去。

&esp;&esp;·

&esp;&esp;杨静成绩不好，也没怎么努力去学过，一直在中游游荡。期中考试象征性地复习了一下，就上考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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