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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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2页）

&esp;&esp;厉母把要注意的事儿都嘱咐一遍，才与保姆一道离开医院。

&esp;&esp;厉昀在杨启程搀扶下上了个厕所，简单洗漱以后，重回到床上。

&esp;&esp;杨启程把乐乐抱到旁边的小床上，给厉昀调整好枕头，把床摇下去。

&esp;&esp;他自己潦草地洗了把脸，去一旁陪护的床上躺下。

&esp;&esp;为了方便半夜起来，病房里留了一盏灯。

&esp;&esp;杨启程手臂搭在眼睛上，仰面躺着，与厉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厉昀那边安静下来，他思绪也跟着沉下去。

&esp;&esp;半梦半醒间，似觉得病房的窗帘晃动了一下，他睁了睁眼，忽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就立在那儿，窗户外面，城市的灯火正在融化。她似乎说了句什么，然而声音遥远，只有模糊的回音。

&esp;&esp;他没听见，只觉得那正在凝视他的目光清澈而哀伤……

&esp;&esp;“启程。”

&esp;&esp;杨启程猛地睁开眼。

&esp;&esp;对面床上，厉昀声音带着睡意，“乐乐哭了，你帮忙冲点儿牛奶。”

&esp;&esp;杨启程“嗯”了一声，抹了一把脸，似要把方才梦中那过于真实的幻象一道抹去。

&esp;&esp;·

&esp;&esp;厉昀（28）满饮

&esp;&esp;酒店宴会厅亮着大灯，开了冷气。怕乐乐冻感冒，给他裹了件小毯子，让厉母抱在怀里。杨启程和厉昀站在宴会厅入口迎宾，还有个厉家的小辈在旁帮忙记账，这场景颇似去年结婚时候。

&esp;&esp;来者多是厉家和厉母母家的贵宾，近半数杨启程还无法把名字跟脸对上。快到开席时间，陈家炳来了，西装革履，满面含笑，到桌子前先与厉母打了声招呼，又往厉母臂弯间瞅了一眼，笑说：“这么吵的环境，小家伙也睡得着？”

&esp;&esp;厉昀神色淡淡，顺势将厉母怀里孩子抱过来，对杨启程说：“我去给他换尿布。”抱着孩子，往后面去了。

&esp;&esp;陈家炳收回目光，笑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封红包，搁在桌上。

&esp;&esp;杨启程道：“炳哥，先进去坐吧。”

&esp;&esp;陈家炳笑问：“杨静没回来？”

&esp;&esp;“课多，没请到假。”

&esp;&esp;陈家炳笑了笑，“令妹真有意思，你结婚、孩子满月都不肯赏脸回来。”

&esp;&esp;杨启程神情平淡，“随她。”

&esp;&esp;陈家炳目光在他脸上定了一会儿，笑一笑往里走去了。

&esp;&esp;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杨启程对厉母说道：“您先进去吧。”

&esp;&esp;厉母点一点头，“大家送的人情都得记清楚，别弄混了。”

&esp;&esp;杨启程翻了翻记份子钱的簿子，让人收拾桌子，准备开席。正要进去，门口电梯“叮”的一响。

&esp;&esp;杨启程下意识抬头。

&esp;&esp;杨静挽着陈骏，从电梯里走出来。

&esp;&esp;视线一霎极短的接触，又即刻不约而同地移开。

&esp;&esp;到了跟前，杨静平静地喊了一声，“哥，”又问，“厉老师呢？”

&esp;&esp;“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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