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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老夫人嗔了他一眼,多要紧啊,还得让她把人都屏退了。
&esp;&esp;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害臊吗?
&esp;&esp;好笑归好笑,老夫人还是依了林繁,让嬷嬷都出去,叫巧玉守在门外。
&esp;&esp;“这下能说了吗?”老夫人道。
&esp;&esp;“给您看一副画像。”林繁说着,从袖中取出画纸来。
&esp;&esp;老夫人扬了扬眉,竟还有画像,这是让她掌一掌眼?
&esp;&esp;她到要看看,叫念之心心念念的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esp;&esp;老夫人伸手接过,打开画纸。
&esp;&esp;几乎是一瞬,笑容凝在了脸上,她眨也不眨地看着画中的女子,不知不觉间,眼眶通红。
&esp;&esp;林繁观她神情,就知她认出来了。
&esp;&esp;轻轻地,林繁问:“您认得她,对吗?”
&esp;&esp;“你……”老夫人更咽着,心中太多问题,一时无从问起。
&esp;&esp;从笔法看,与林宣作画如出一辙,可这明明就是新画,墨干了,香气还在,那么作画的定然是林繁了。
&esp;&esp;林繁在哪里见的画中人,又为何要画下来,他知道多少……
&esp;&esp;这些问题,老夫人不用问出口,林繁就一点一点地答与她听了。
&esp;&esp;“画的是房毓,先太子妃,您的表姐,我的亲生母亲,”林繁握着老夫人的手,说得很慢,“我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巧玉是谁,长公主和永宁侯给了我答案。
&esp;&esp;我上回与您提过已故的永宁侯世子夫人,您与她闺中相交。
&esp;&esp;她的女儿师从沐云仙姑,她用师门术法让我见到了些旧日景象。
&esp;&esp;我看到了生父与父亲在书房里把酒言欢,我也看到了您和生母坐在窗边说话。
&esp;&esp;我把她画了下来。”
&esp;&esp;老夫人垂着眼,看着画像,视线模糊。
&esp;&esp;反握住林繁的手,她更咽着道:“念之,瞒了你二十年,对不起。”
&esp;&esp;儿子喜欢她
&esp;&esp;几乎就是一瞬,林繁的胸口闷闷的。
&esp;&esp;开口之前,他当然想过老夫人会有的反应。
&esp;&esp;老夫人会感叹、会难过、会忧心他的前路,但林繁没有想到,老夫人开口的第一句,会是“对不起”。
&esp;&esp;这些年,老夫人谨慎又警觉,以至于,有的时候,母子之间都透着些尴尬了。
&esp;&esp;林繁能感受到这种尴尬,想来,老夫人亦然。
&esp;&esp;亏得他是儿子,身边嬷嬷们对寡母带孤儿,相处时的别扭见怪不怪。
&esp;&esp;若不然,谁都会注意到,他们气氛之间的那点不对劲。
&esp;&esp;老夫人宁愿弄成这样,都那么小心。
&esp;&esp;可见这几年,她心中的压力也极其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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