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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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第3页)

&esp;&esp;顾如琢以为他要说什么话,但是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只听见程不遇在另一边笃笃戳屏幕。

&esp;&esp;他低声问:“你在干什么呢?”

&esp;&esp;程不遇说:“给胡老师发简历。”

&esp;&esp;“嗯,好,你发。”顾如琢被蚊子叮了一口,他换了个姿势,往后退了退,他回头看了一眼,他的麻辣烫已经被吃光了,“你待会儿做什么呢?”

&esp;&esp;“嗯……不知道,可能要睡觉了啊。”程不遇小声说,他听着顾如琢的声音,小声嘀咕,“你也不在这里,只能睡觉呀。”

&esp;&esp;他像个春日里伸出爪子仰躺的猫,哼哼唧唧的,顾如琢这一刹那,连呼吸都静止了。

&esp;&esp;“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esp;&esp;顾如琢哑着声音说。

&esp;&esp;“嗯?”程不遇这次是没听清,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声,顾如琢另一边却没说话了。

&esp;&esp;他时常这样,顾如琢最近一段时间打电话,总是让他别挂,有时候两个人两边都不说话,手机空挂着,能打上三四个小时。有时候一不小心睡过去了,那就是更长的时间。

&esp;&esp;程不遇没听见他说话,于是把手机放在枕边,开着免提,想小睡一会儿,待会儿再起来把剩下的剧本看完。

&esp;&esp;胡轻流没有完整剧本,一直是边拍边写,只有大量的素材和资料,看起来还要花不少时间。

&esp;&esp;只要心里有个底,他能很精准地控制自己的睡眠,小睡就是小睡,会睡得很浅。

&esp;&esp;兴许是和顾如琢对戏,入戏太深,他竟然又梦见了《惊梦》这出戏,不过是少年时。

&esp;&esp;梦中他和顾如琢刚下戏,两个人都汗涔涔的,顾如琢搂着他的肩膀,拉着他一起立在剧场中旧的立式空调前吹,空调冷风呜呜的,沁人心脾的凉,凉到后边特别冻。

&esp;&esp;可外边又很热,敬城最热的时候,白天能有三十八九度,太阳光透过窗火辣辣的浇下来。太冷太热调节不了,程不遇总是裹一件薄羽绒服去吹空调,可顾如琢发明了一个方法:就边晒太阳边吹冷风,他把立式空调推到了场地中央,穿着练功服,就大剌剌的躺在地上。

&esp;&esp;程不遇安静地坐在观众席上,顾如琢就躺在那里,一只手臂横过来,挡住眼睛,阳光均匀地洒在少年人的身体上,呼吸和躯体的线条被勾出刺眼的金边,他腿很长,经常曲起一条腿卧着,很放松。他能看见他的喉结,俊秀纤长的脖颈,流淌着汗水。

&esp;&esp;那时他们反复练的就是下半折,最香艳的那一折。

&esp;&esp;他牵他的衣,他问他:“哪边去?”

&esp;&esp;他含笑要他转过芍药栏,靠在湖山石边,他知道那意思,却偏要问他:“秀才,去怎的?”

&esp;&esp;再听他低声答一句:“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esp;&esp;之后就是无边风月。

&esp;&esp;梦里,他听见程方雪推门而入,没空训斥没个正形的顾如琢;他让他再仔细地唱一遍,再夸他:“好,你就是唱得好,小一辈里没有再和你一样,能把这一折唱得这么好的了。”

&esp;&esp;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评价,同样,那一年也是第一次,他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暖如生春。

&esp;&esp;那是他的第一场戏。

&esp;&esp;鹤遇是剧团演员,但他从没有想过要走这条路:他没什么喜好,没什么梦想,本以为自己将按部就班地过完一生,可命运却让他在十五岁那年被接回来,又唱了这样一台香艳缠绵的戏。

&esp;&esp;他不知道顾如琢看出来了没有,但他知道,自己那时的眼神,必将是热烈而露骨的。

&esp;&esp;他看他是柳梦梅,故事里的少女经年幽寂之后的解脱;那场戏对他亦是,是他多年来波澜不惊、无色无味的人生的拯救。

&esp;&esp;是很温暖的、活着的感觉,梦一样的感觉。很好的感觉。

&esp;&esp;程不遇翻了个身,稍稍从梦中清醒了一些,他伸手抓起手机,看见时间,他刚睡下二十分钟左右。

&esp;&esp;梦里那种温热的感觉仍留在骨髓里。

&esp;&esp;顾如琢的声音顺着手机飘过来:“先这样可以吗?我明天再过来?”

红楼之黛玉新缘  离婚前后  穿成女主的早逝未婚夫(GL)  总有厉鬼想吃我软饭  退休魔尊养夫日常(快穿)  一不小心成为妖界大嫂  外遇(H,非处,基本无三观)  竹马来袭,青梅束手就擒吧  差错  我家夫君颜色好  当文才女遇上理直男  我把基友变成妹  抢夺  我的安眠药先生  成为心机白莲花[快穿]  成为备胎之后我被反派和男主同时盯上了  我想要幸福  异变(科幻 恐怖 人外 )  你比这世界都烂漫  乾隆皇后之富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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