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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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节（第3页）

&esp;&esp;我们奔行在地铁的跑道中，跑出去两百多米后，流浪汉突然一拐，他找到了一个小门，然后奋力拧开了门把手说：“快，快，动作快点。”

&esp;&esp;我们跟着一起贴到门边，流浪汉后拧开门。转身朝我咧嘴一笑说：“欢迎来到纽市的地下世界。”

&esp;&esp;进去了这个小空间后，文森特取出一个小手电。

&esp;&esp;借亮光我看清楚这里好像是一个配电室，流浪汉走到这个配电室的角落，把一个下水道盖子四边的螺丝拧开。然后移开盖子，就这样。文森特先下去，然后是我，最后流浪汉钻了下去后又伸手将盖子盖好。

&esp;&esp;先是下了一段的铁梯，然后又是一条向下倾斜的坡形管道，就这样走了十几米处，眼前豁然开朗。

&esp;&esp;一个纵横交错的地下通道就呈现在我眼中。

&esp;&esp;“这里废弃了，很少会有脏水排到这里来，这是以前修筑的管道，然后它们和一些废弃的地下防空工事连接在一起。”

&esp;&esp;流浪汉说着话，他又指了下头顶的灯说：“那是史考特让人安上去的，为的是让大家能够看清楚路。”

&esp;&esp;我见了暗自惊异，我真的没想到，在地下百米深处，还有这么一个庞大的社会。

&esp;&esp;这真的是，上面一层天，底下一层天呐。

&esp;&esp;轰隆，轰隆……轰隆隆……

&esp;&esp;头顶又传来一阵地铁经过时产生的轰鸣音。然后顶端有不停的有灰尘落下。

&esp;&esp;“偶尔会有塌方，不过死的人不多，只有前年，一个喝多了的家伙，在这里让塌方的石头砸死了。我出席了他的葬礼，那是我五年来第一次见到阳光。”

&esp;&esp;流浪汉咧嘴朝我笑了一下。

&esp;&esp;不一样的人生，真的是大不一样的人生。

&esp;&esp;我感慨之余，在流浪汉的带领下又走了将近四百多米的路，然后我们拐了一个弯儿，突然我听到了一阵狗叫。

&esp;&esp;汪汪！

&esp;&esp;转瞬，一只不大的吉娃娃样子很凶的跑出来，朝我们呲牙。

&esp;&esp;流浪汉见到吉娃娃，他咧嘴一笑，伸手就把它抱起来了，吉娃娃很是不乐意地呲牙瞪着他，但却没有下口咬。

&esp;&esp;“巴利，巴利……“

&esp;&esp;流浪汉朝里面吼了两声后，我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你个该死的家伙，又来跟我下棋吗？”

&esp;&esp;流浪汉：“不是，我遇见了一个好心人，他给了我许多汉堡，我想跟你一起分享！”

&esp;&esp;“好心人？我这不是做梦吧，这世上，还有记得我们的好心人？”

&esp;&esp;很快，一个拄了拐的白发老头子就从里面出来了。

&esp;&esp;我见状，走过去面对他说：“嗨，你好。”

&esp;&esp;巴利是个瘸了腿的老头子，他以前是越战的退伍军人，当他在战场上丢了一只脚后，他被人送回了国。

&esp;&esp;如同那部名叫‘阿甘’的电影里拍的一样，原本军方计划安排他做演讲，鼓舞这里的小青年参军。可没想到，巴利把演讲稿换了。

&esp;&esp;战前动员演讲大会，变成了反战演讲大会。

&esp;&esp;他让人很尴尬，然后不等演讲结束，他就被人带走了。

&esp;&esp;审查两年后，他被人扔在了一个养老院。

&esp;&esp;再后来，他跑到纽市，沿街乞讨，最后他讨厌看到那些穿着艳丽的人，然后他住进了下水道。

&esp;&esp;巴利是个老愤青，他口才不错，但好像没人听他倾诉什么。所以在见到我和文森特后，他滔滔不绝地讲了半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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